一个身影飘过,墨长安便来到了石桌前,眼光暗波流动:“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说道:“不,是我来不及躲。”转而看向墨长安,眼中闪过戏谑:“不过,我应该是叫你墨长安呢,还是阮长安呢?”
墨长安神色黯淡,苦笑着说:“自然是墨长安。”
谢长寻并未接话,向她身后看去,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人,然而这个人她并不想见,她说道:“阮少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阮海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道:“谢小姐,这些时日你过的可还好?”
“如你所见,甚好。”
墨长安扫了一眼旁边的云胡,诧异的问道:“云胡?你怎么在这里。”
见没有人应声,她稍后整理了一下心绪,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的。”
云胡翻眼:“圣女大人不是说有要事吗?不知是什么事?”她可不愿在这里和她废话,只要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经过云胡提醒,墨长安看向阮海,“阮大哥,那个卷轴呢?”
他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在石桌上铺开,那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左右,明眸皓齿,生的甚是可人。
“我对女子不感兴趣。”待看清楚女子的样貌之后,谢长寻抬眸,看向阮海的眼中略带深意,“阮少爷若是喜欢,收了便是,这又是做何。”
阮海噎了一下,便知她定是误会了,定睛看她,解释道:“我想谢小姐是误会了,此人与我无关。”
谢长寻反讽到道:“与你无关?难不成与我有关?”
谁知一语成谶,应了她的话。
只听阮海说道:“此人名唤林素君,是术灵国第二世家林家的嫡女,更是……更是安王的未婚妻,这几天就要进京了,想必是要商量婚期的。”
随意的几句话,便道尽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良久,谢长寻问道,让人感觉此事于她无关痛痒。
“安王他有未婚妻,这是术灵国人尽皆知的事情,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堵住府中的悠悠之口,却堵不住整个术灵的人心难测。”
谢长寻不着痕迹的看了二人一眼,低声道:“人心难测吗?”
是啊,人心难测。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安王与林家之女林素君有婚约在身,人尽皆知,而她却一丁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本应该第一时间知道的她,却是从阮海口中说了出来,她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应该是了。
那既然他有未婚妻,那她现在算什么呢?
可笑又可悲。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见她不信,墨长安又道:“你可以不信,等有空你问问安王,便知真假。”
说罢起身便走,仿佛真的只是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