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拿着这张纸默念道:“活成她的样子吗?”
终究,这一切都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墨长安只身来到齐怀的府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肃穆:“长安见过神官大人。”
得知她来到府上,齐怀好生准备了一番,道:“圣女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墨长安和他四目相对,道:“神官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忙。”
齐怀挑眉问道:“什么忙,貌似圣女大人现在用上我的地方不多见。”
“她死了。”墨长安揪心的说道。“死在了那个三清道场。”
齐怀并接话,手上倒茶的东西僵了一下,直到杯满茶溢,也不曾回神。
他觉得手有些烫,这才快速抽出放在嘴里,试图让那烫着的地方不那么痛:“圣女……今日前来是让我将她死而复生吗?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圣女怕是来错了地方。”
墨长安却摇了摇头,道:“神官大人怕是弄错了一件事,我今日并不是要求神官大人将她复活的,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又如何会为难神官大人。”
“那圣女今日到底是做何?”他不明白了,他看得出墨长安对她的执念已有越来越深的地步,但她已经死了,按理说这执念不是应该烟消云散了吗?
良久,他听到墨长安说:“帮我进行圣女继任仪式。”
见齐怀不语,她又道:“如今我是最适合的一个人选,我身体里流着她的神圣血液,天赋极佳。我们有些同样的样貌,同样的天赋,神官大人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她去培养。况且,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先前因为灵石的事情,这件事一直拖了许久也没有进行,或许,现在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她们二人只能存活一个,而她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如今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而谢长寻,又一次的抛弃了她,她要活着,代替她活下去!
齐怀反问道:“你可知圣女这个职位,除了要接受万民敬仰之外,更多的是处理繁忙的事务,以及没有尽头的孤独,你……做好准备了吗?”
墨长安笑了笑:“我知道,那又如何!若我没有做好准备,今日便不会来到神官大人这里了。”
齐怀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但的确如她所说,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或许这个时候继任圣女能让国家稍微安定一点。
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好,我答应你。”
墨长安恭敬的说道:“长安多谢神官大人成全。”
后面的一切顺风顺水,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可墨长安继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与搬离了阮家,按照她的话来讲,便是:她喜欢的一切,或许我不会喜欢,但她厌恶的一切,我定不会沾染一分。
那阮家,在谢长寻生前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那她也不会住在那里。
谢长寻会不喜欢的。
在齐怀的教导下,她很快便承担起了一个圣女该有的责任,那些繁琐的事务也渐渐熟稔了起来。
齐怀经常说,她真是越来越有她的样子了,从样貌脾性,到神情百态,几乎一模一样,她每日待在神殿处理事务,做一个圣女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