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从外面端了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见她立在窗边,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衣橱里拿了一件厚厚的衣衫,亲自给她穿在身上,这才放心。
劝道:“小姐,窗边风大,别着凉了。”
谢长寻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点了点头,在冬月的搀扶下走到了桌边。
冬月搅了搅这莲子粥,又摸了摸碗边的温度,道:“小姐,这莲子粥温度刚好,小姐趁热吃了吧。”
“嗯。”她接过冬月手中的汤匙,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便眉头紧皱:“冬月,这粥里有股中药的味道,我不喜欢。”
云胡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一脸泪水的夏花,云胡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证明这莲子粥对你的病好。”
谢长寻定睛看她:“我没有病,不需要吃药。”
云胡咳了一声,看向冬月:“冬月啊,你说小姐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就别吃了?”
哎,当初随便编了一个高热的借口,没想到竟是这么难糊弄过去,还害的她吃了这么多天的药。
没办法,做戏得做全套不是?
冬月叹了口气:“行吧,我就是想着想给小姐调理调理身体,这一个月来小姐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必也不需要吃了。”
当她准备将这药碗端出去时,却吃惊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夏花,问道:“云胡,夏花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云胡叫苦不迭,马上为自己进行辩解:“我哪有,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外面哭,怎么也不肯进来,想着外面天寒,便将她带进来了。”
冬月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安慰着夏花:“你别哭了,谁欺负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夏花便委屈的不得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唇紧咬,颇为委屈。
可她依然不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衫,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见她只是哭,并不说话,冬月心里便有些急了,夏花于她,就像当初的如意一般,心思单纯,因此也对她格外的照顾,便将手上的东西放至一旁,不断安慰着她:“夏花,你说话呀,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儿,你这样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谢长寻只觉得耳边聒噪的很,再加上最近一阵子的烦心事,她冷声说道:“别哭了,看着真是闹心,再哭把你也送走。”
本是让她止住哭泣,却不曾想哭的更厉害了,闻言,夏花的泪水便像水流一样哗哗的往下流,根本止不住,但并没有出声,或许是真的害怕谢长寻将她送走一般,哭的无声无息。
冬月细心的抓住这个“再”字,神色有些愕然:“再?小姐,你把谁送走了。”
云胡耸了耸肩:“还能有谁,你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冬月这才发现,竟是没有见到秋雪的身影,心中便已有了答案,只是不知,为何将秋雪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