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媒婆口中的公子是谁来着?她好像忘了,还是那媒婆没有说?
罢了罢了,干脆不想了,反正她的亲事有她父王操心,她父王阅人无数,只要是他认定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
闲来无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东西,便随手找了几本书看,正应了那句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解解闷倒也不错。
正看的起兴之时,夏花又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她这些天见了夏花就头疼,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像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样子。
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眉头微皱:“夏花,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夏花着急的道:“小姐,你见到秋雪了吗?我方才去找秋雪,可我都快找遍了整个王府,怎么也找不到她,你说她是不是已经走了,那为什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谢长寻:“……”
就知道是这个问题,这些天夏花只要一找不到秋雪,便跑到她这里问有没有见到她,生怕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根本就不会去想她或许是有事,又或许是出门买东西了。
她忍不住心道:这夏花,可真是一根筋啊。
可最无奈的是,偏生还要安慰她,否则一言不合就掉金豆豆,她可是最见不得人哭了,饶是她再无心,也会心软:“夏花啊夏花,你也不想想,说不定她有事呢,也说不定你去找她的时候她刚好回去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夏花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此时云胡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小姐,我方才看到秋雪一个人往五皇子府去了,连包袱都没带。”
得,夏花的金豆豆可真是说掉就掉:“小姐,小姐,秋雪她真的走了,我还想好好的和她告个别呢,她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有好多话想给她说呢……”
谢长寻不着痕迹的看了云胡一眼:“云胡,你来的不是时候。”
云胡也是一脸无辜,她怎么会想到夏花正好这个点儿在呢,真是出师不利:“行行行,小姐,都是我的错,我替你哄她。”
谢长寻道:“嗯,你哄她。”
可她不解的是,为何秋雪走的时候连她也没告诉,是觉得她的决定太无情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她也无话可说,就连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无情了,可心底却觉得她做的所有决定都很正常。
有时候,她甚至还觉得是她们太过于矫情了,就拿秋雪来说,五皇子不知所踪,她让秋雪回去,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为何她们都不赞同呢?
她做错了吗?
可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从瑾王府到五皇子府最少也要好几个时辰,中午夏花得知秋雪不告而别的消息之后,哭了一下午,眼睛都哭的红肿红肿的,像极了小白兔。
晚饭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不太喜欢夜晚的天空,总是黑乎乎的,即使点了许多蜡烛,用了许多夜明珠,没有白天那自然的光线好。
她骨子里,透露着对阳光的追寻,与渴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自己很不喜欢夜晚,很不喜欢。
而每次在晚上的时候,她也忘了主仆之分,总是让云胡陪着她睡觉,只有云胡在,这样才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