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她认得,先前她和父亲来过一次,当时也是他迎了上来,由于他格外的熟络,便对他印象有些深刻,见他眉眼之间有着藏不住的笑意,看的出来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只不过这“少夫人”的称呼是不是还早一些,距离七月初七还有半月呢,现在属实为时尚早了。
谢长寻不解道:“墨图,你为何要唤我为少夫人,如今我和阿初并未成婚,是不是还有些不妥?有些不合礼数。”
墨图“嗐”了一声,道:“少夫人你看这有什么不妥的,如今府里人,甚至这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少夫人半月后就要和少爷成亲了,这叫与不叫,只是个称呼的问题,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况且老爷和少爷都说了,要将您当成少夫人来看待的,如此一来,您可不就是我们的少夫人嘛。”
经他一解释,谢长寻便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是,不过一个称呼的问题,反正半月之后就要嫁给墨正初了,这“少夫人”的称呼也只是早晚罢了。
她还在纠结个什么劲呢。
如此一想,她心里便轻松了许多:“你倒是挺会说话。”
半晌后,墨图带她来到后花园,此时他们夫妻二人正在下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急的墨夫人满头大汗,就差将棋盘给掀了。
墨图出声道:“启禀老爷,少夫人来了。”
一见她来,荣王妃,哦不,应该叫墨夫人了,自从他们搬来江南之后,便和谢霖心照不宣,卸了这一身官腔,以老爷夫人自称。
没了那些东西束缚倒也活的一身自在。
墨夫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她身边,亲昵的拉着她的胳膊:“阿寻来了,可是想念那小子了,来看他的?”
谢长寻脸色泛红,道:“墨夫人,伯母,你就会取笑我。”
墨夫人哈哈大笑,将她拉至庭院之中,四周湖泊围绕,曲折蜿蜒,竟让人觉得十分凉爽,减少了几分燥热之感。
谢长寻恭顺的说道:“见过伯父伯母。”
“阿寻来了啊。”他点点头,如今看着这女娃,真是越看和他儿子越般配,也是那小子有福分。
墨夫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拉着她坐了下来:“阿寻,听正初说你的棋艺不错,你帮我看看,这局可能赢得了你伯父?”
墨夫人执黑子,墨子威执白子,呈旗鼓相当之势,墨子威道:“阿寻,你帮忙看看,你伯母老是耍赖,都输了她好几盘了,这次一定要赢她一次。”
谢长寻只是笑笑,他们虽说如此,可她作为一个小辈,又岂能插足长辈之间的事情,便道:“伯父伯母,许是你们误会了,阿寻并不……”
“哎哎哎,阿寻啊,正初那小子可说了,他有时候连你都下不过,你的棋艺可是不在他之下的,你可别推脱。”墨夫人一听她要拒绝,便如此道。
确实如她所说,谢长寻的棋艺经过这些年,已非常人能够比拟,她长叹一口气,微笑着说道:“那阿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