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寻收留了她那么久,且不日即将大婚,一切顺风顺水,她不能再给她添任何麻烦了。
那官兵挠了挠头,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方才真是个误会,实在是最近有太多的人想要溜进城内,我们不得不盘查的严一点。”
冬月从他手中接过身份牌,道:“大哥也是尽忠职守,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姑娘体恤。”
冬月见他如此憨厚,便生了一个主意,问道:“大哥,你可知道这四皇子……”
“嘘!!!姑娘,你小点声。”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这官兵打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神色凝重,很明显是因为她方才说的话。
为了配合这人,她佯装一副无知的模样:“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见无人注意,便压低了声音,细心的解释道:“姑娘,你从远方过来,兴许不知道这都城的动向,四皇子前些日子连通南疆,想要谋权篡位,结果不成,反被发配边疆了,如今在这都城里,四皇子的名字可是个忌讳,姑娘日后莫要再提了。”
“那他如今现在可去了边疆?大哥可知她走了多久了。”冬月急忙问道,终于将问题绕回来了,这个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此时,这官兵心中有了几分疑惑,心想这姑娘莫不是他的同党?
若真是这样,那他可不能放过,定要抓起来才是,于是凝神问道:“姑娘……为何神色如此激动,你和这四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这才发现方才言语上有些过激,竟让人看出了些端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平静之后,道:“家里人说有个亲戚在四皇子府做工,家中遇难,都快活不下去了,才让我前来投奔的,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那亲戚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一个女子孤苦伶仃的我这都城也无依无靠,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头低的紧紧的,让他看不清情绪,她便用袖子在擦了擦眼睛,抹得一张脸乌漆嘛黑的,看着更像难民了一点儿,这故编乱造的本事还是跟谢长寻学的,久而久之,便学会了七八成。
那官兵觉得自己方才说错了话,面对这样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完全招架不住,手忙脚乱的,安慰的说道:“姑娘你别哭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那四皇子犯了这等事情,府上所有的人都去了边疆,一个也没落下,姑娘你兴许是要落空了,那四皇子三天前便已经出发了,这下想必都已经走远了……哎,姑娘,你去哪?”
冬月觉得这人说话还真是不会挑重点,明明就一句话的事情,非要说的如此麻烦,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便像风一样消失在原地,沿着去边疆的那条路,往西北方向走去。
而且去边疆的路,只有一条,这次绝对错不了的。他才离开三天,若是她快一些,想必一天就能追上。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她快马加鞭,一天的时间便追了上去。
眼前的景象竟让她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讽刺,没想到皇上对他这个儿子还真是不错,虽然被削去王爵之位,发配边疆,永生不得入都城,却还是用官兵一路护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完全不像前些日子试图谋权篡位的人,这皇上,果真是不分黑白之人。
她倒是止住了自己冲动的心思,并没有直接上去杀了他报仇,在对于这些大事上,她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