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和墨正初成婚。
齐怀顿了顿,道:“她不是不喜欢你了,而是……根本不记得你了。”
当时墨长安求他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对此很是介怀,几番都不曾答应,他说:“圣女大人,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这是她的记忆,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替她做出选择。”
墨长安却喝道:“她的记忆?我没有权利?是,我是没有权利。可齐怀,她所经历的一生所有人都看到了,你那天也看的一清二楚,当日那忆影石就在三清道场上空悬浮着,你当真忍心让她又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吗?还是你觉得她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活该活在黑暗里,活该活在阴影之中,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吗?”
齐怀眉头紧拧,她所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又何尝不为她痛心,可记忆这种事,无论是好是坏,都是自己人生的历程,都是记忆的一部分,不是吗?
他坚持道:“这件事,你做不了主。”
半晌没有听到墨长安的声音,就当他以为她要放弃自己的想法之时,他却被墨长安吓了一跳。
只见墨长安手上拿了一个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毫不客气的说道:“神官大人,那这样呢?我可还能做的了主。”
齐怀神色讶异的看着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墨长安冷笑一声,将簪子又往自己的脖子上送了几分,已经肉眼可见有血迹渗出来,紧接着她的声音又严厉了些:“做什么,难道神官大人看不见吗,若过你不答应我,我便当场死在这里,没有圣女和神官大人的支撑,术灵国也撑不了不久,还是那句话,你若不同意我要拉着整个术灵国陪葬!”
齐怀道:“墨长安,你这又是为何?”
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道:“为何?不为何,就为让她能幸福安稳的度过余生,你说的对,我没有任何权利,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性命。你若不答应,我便血溅当场。”
齐怀心中挣扎了一会儿,在答应她还是不答应之间做出了抉择,最终无奈道:“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可墨长安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放松警惕,依然是用簪子紧紧的抵着自己的脖子,道:“这还不够。”
齐怀问道:“还需要什么?”
不够?
还有哪里不够呢,这圣女大人看来是铁了心了。
也罢,就当是他身为神官最后为她做的一件事了吧。
墨长安拿下了簪子,一转眼就对着自己的手掌划去,瞬间鲜血淋漓:“我要你跟我签死契,如果你再出去后没有照做,消除她和术灵国有关的记忆,那么你便不得好死,和云胡不得善终。”
齐怀问道:“你不相信我?”
没想到她会拿他与云胡之间的事情做契,这是吃准了他不会违反吗?
可既然以云胡作为威胁,又为何要让他签死契,只要是事关云胡,他定不会有任何疏忽,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墨长安无情的说道:“齐怀,你知道做了这三年的圣女,最有感悟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