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夕看了一眼丁贵妃并无阻拦之意,便也踏出了寝殿,跟在萧昇身后。
两人走出来后一路无言,慕小夕只静静跟在萧昇身后,待走出芙蕊宫门,萧昇淡淡开口命道:“夕武。”
慕小夕不得不行礼接命,“在。”
“你是唯一伴在我母妃身旁留到最后的人,这几日你便随本王一同前去查探,本王已安排别个护卫护在她身旁,你无需忧心她。”
慕小夕想起那日所见的婧武,顿了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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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仓促的茶余饭歇后,萧昇简单地换了一身衣着,因顾及骑马对慕小夕身上的伤不利,便命来一辆马车前往戏馆。
慕小夕上了车后,便紧挨着马车内侧直直地望着窗外沉默不语,萧昇也只静静倚着靠背紧闭双眼不搭理她。
马车颠簸良久,终是到了城西那座已是一片狼藉的戏馆。
入口的铁门仍然紧闭,萧昇命人去寻些铁匠将门撬开,然而三个铁匠几乎将手砸废也未能将铁门撬动丝毫。
一名年长的铁匠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小的求王爷饶恕,许是门里头有机关,小的……实属无能为力,也或许此铁门被硬物卡主,须得从里头将卡主的硬物除去,方可将铁门撬开。”
慕小夕未加思索,引着萧昇走到昨日逃出的小窗户前,欲只身跳入内去探卡主铁门的硬物。
只见窗户由内至外被浓烟熏得乌黑,萧昇皱了皱眉,“你们昨日便从此处跳出来的?”
慕小夕比量着这只能容她一人钻入的小窗户,点点头,正欲跃上,便听萧昇问道:“你的伤可撑得住?”
“无妨。”
慕小夕将火折子捎在身上,咬着牙跃上了小窗户,钻身入内。
砰的一声,窗户内传来慕小夕落地的声响,伴着她的低咳声传来。
萧昇面色一紧,拧着眉头,“夕武?”
“我无事。”里头传来幽幽一声答复。
里头一片乌烟瘴气,血腥味夹杂着残余沉淀了的浓烟味,呛得她头脑立时昏沉起来。
顺着微弱的火光,慕小夕走到了铁门处,她仔细地摸着铁门的边缘,却模不到任何凸起异物。
她将火折子端到头顶上,忽然发现铁门顶头左偏角有一处微弱的反光。
慕小夕跃了上去抬手一摸,手指却瞬时被划出了条血痕。
竟是一把尖锐的刀刃藏于此处!
此刀刃藏得如此隐蔽,看来昨日若不是发现那扇小窗户,想破开此铁门并不是件易事。
难怪昨日的说书先生如此瘦小,竟是仿着逃生出口挑来的,竟是蓄谋了昨日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