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此一声“去去就回”,便是三日后。
慕小夕抄累了经便开始画画。
萧滢如同恢复了往常的活泼灵动,有她在身旁,不久,慕小夕渐渐也开始笑逐颜开。
萧佑再回到小宅院时,看着埋头静心画画的慕小夕便会心一笑,于是便在旁盯着她的作品良久。
“唉,往后我可再不敢得意我的丹青无人能比了。”萧佑哀愁地叹了叹,却是洋溢了一脸温暖的笑意。
慕小夕抬眼瞪着他,“臻王爷哄人技巧倒是增进不少,我画的是花,即便画得歪了也是花,若论画人,歪上一厘,则就变成另外一人了,哪里比得上臻王爷呢?”
萧佑伸出左手点了点案台,一副跃跃欲试,“不如我用左手来给两位佳人画一幅丹青,看看歪上一厘是否会便了模样?”
萧滢自然高兴,于是便搬来小凳紧紧靠在慕小夕身旁杵了良久。
萧佑双眼在两人间游了片刻,最后定格在慕小夕的脸上望了许久。
他清朗的眉目含笑霏霏,唇角上扬,左手提笔洋洋洒洒描绘了一番。
只见芙蓉花下绝色佳人赛过娇艳芙蓉,嫣然笑意看醉了作画人的心。
画幅展开,活灵活现的国色天香沁入心弦。
“八哥!你是故意把我往歪里画吧!为何你将小夕姐姐画得神韵毫无减损?我的画像却是这般怪里怪气的!”
一时间,小院里热闹异常,慕小夕看着追打着的兄妹,想起了幼时自己与三哥的一幕幕玩闹,嘴角不自觉流出了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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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慕小夕终是再展不起笑颜,只低头闷闷抄经。
已到十一月初,慕小夕在今日晨时不小心翻出卞南泽留下的那个小瓶,才想起月末时忘了服药。
往常都是月末时卞南泽主动来寻自己提醒着她服下药丸,如今只差点忘了此事,难怪近几日心口又开始灼痛。
慕小夕急忙服了药丸后,便一直愁眉不展,如今离她去寻卞南泽取药丸的时间只余二十余日。
她记得卞南泽曾提起自己需再服三个月的药丸方可,故而她只需尽快返京向他一次性取回三瓶药丸。
只是如她这般出不得去,不知是否能在二十日内掩人耳目地悄悄寻到卞南泽取得药丸,且也不知萧佑会不会放她走,于是她终日愁苦该如何脱身。
萧滢已出街,萧佑回来便看到她的一副愁容。
“怎的了?滢妹是不是气着你了?”
慕小夕摇摇头。
萧佑坐了下来,微微蹙眉,与往常一样从袖口掏出街上淘来的或是自己亲手做的小珍玩,递到她面前。
慕小夕顿了顿,未接过手,抬头,“臻王爷,我若是走了,你会不会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