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盈盈转身,她冷声道:“女子为何不可接?虽我不能迎娶公主,但还是可以恳求圣上将我嫁给皇子不是吗?”
众人愣了片刻,面面相觑后,发怒便涌去高台欲抢回告书,女子见状翻身一跃,便飞出了围挤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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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湘州北街一处金碧辉煌的寺庙外,人流涌动。
传言一年多未在公众面前现身的京城里来的大师,将会在此庙会中讲佛谈论道法。
如今大梁国里能让民众们万人空巷的佛法道会,继消失了数年的景一师太之后,便也只有启灵大禅师了。
庙会外果然门庭若市,塔台上一身清灵白衣的启灵禅师静静打坐在中央凸起的柱台上。
他所在的柱台如同莲心,柱台外便是一条水渠缠绕一圈,隔在民众们所在的看台内,远远看去仿佛是不染俗世下凡而来的佛徒,正静静独坐于金色的禅莲上。
台下座无虚席,还有许多摩肩擦踵地站立在外场边上探头观望。
台上面容沉稳的启灵禅师泰然自若地扫视着台下之人,翻开了面前的宗卷,滔滔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仍是一片纯澈清朗,晕出的一身空灵的气息渲染了台下的济济一堂。
民众们听得仿若醍醐灌顶,面容皆被升华得神圣起来。
到了半场,忽然静悄悄的台下涌入一队侍卫,堪堪搅乱了弥漫四周的清灵。
为首的人正是萧昇。
一身黛色大氅,玄冠束发一脸冰霜的灏王。
场面顿时混乱开来,大部分人都被灏王阴冷沉沉的阵势吓得疾步遁走,只有少部分人躲在了场外偷偷远处观望。
启灵见佛道会已不能继续,便合上了宗卷,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台下走近的人。
萧昇卷噬了一身寒气站上了看台的边缘,一脸如冰霜的傲漠,笔挺的身姿站立当中,隔着水渠看着对面数丈远的启灵。
“启灵禅师,许久不见,本王还以为你不会再现身了,躲得倒是隐蔽。你若是再不现身,本王还想着是否将所有大梁国的寺庙都搅翻个遍。”
萧昇如旧冷沉的声音另周围瞬间冷了几分。
启灵淡淡一笑,扫视了场下将自己所在的柱台围起的侍卫一眼,再看向对面的萧昇,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佛家人讲究周游各地,贫僧不过是处处循寻佛道,何来藏躲?”
萧昇冷笑,“那你因何迟迟不接圣旨进宫?还是你在躲避着让何人也不能入宫?”
启灵再叹,“贫僧乃佛家人,孤寡惯了,受不得皇室恩惠,贫僧也曾将此意禀明给圣上了。灏王此次寻贫僧而来,是为了灏王自己吧?”
萧昇扬起下颏眯眼看向启灵,傲慢得冷冽,“是又怎样?本王倒是看看,你今日要如何逃脱?”
启灵扫了一圈自己周身的水渠,笑了笑,“灏王可曾听闻网中鳖笼中鸟,愈是挣扎愈是困得紧实?贫僧此番并无离走之意。”
“倒是硬气。”萧昇嘴角一勾。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