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烨顿时不停地大嚷，“你可知曼芝为了保住你的清誉，替你忍辱他人诬陷！为了你的两个孩子，生生熬了十月的孕苦，生那对孪生的兄妹之时，曼芝几乎难产致死！为了养育你的孩子，她受了多少白眼！吃过多少苦！而你逍遥在京城做你的皇帝，再也不来看她一眼，也从未问她一句！”

“到如今，你阴魂不散回来，她千辛万苦舍去性命也要来寻你，你却如此辱她，为何你不遭雷劈死！你个天煞的魔畜！”

“萧佟的马的确是我动的手脚！”

“萧佟也是被我下过药！他不可能有子嗣！”

“那时候萧佟昏迷过去绝不可能碰得了曼芝！你既不信她？就滚离她！”

于烨疯狂地嘶吼，激动上前迎向了萧之仲的长剑，剑尖划破了他胸前一道血口。

趁萧之仲幽黑的眸光微微震出一丝波纹之际，于烨瞬间翻身跃起，旋转了一个跟斗，将身后被束缚的双手划过萧之仲手中的剑尖。

绳索割断，得到自由的于烨，旋起身，踢走了萧之仲手中的长剑，下一瞬，便将萧之仲用力推至墙角，重重将他撞在墙上。

墙壁似乎震了震，屋顶瓦当嗡嗡作响。

于烨左手掐住萧之仲的喉眼，右手抬掌如刀，横在他的面前将待落下。

萧之仲咳出几口血，盯着于烨横亘在眼前要劈下来的手掌，艰难地抬眼，“你说的，句句属实？”

于烨笑得冷艳，只要他左手一紧，便可立即掐断萧之仲的喉咙。

“萧之仲！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如这般一掌劈死了你！我当初若杀了你，即便是落得曼芝痛恨我一生，也好过被你如此害苦了她的一生。”

“萧之仲！即便你重生了，一定也不能得偿所愿！很快你便重回地狱！”

萧之仲苦笑两声，鲜血溢出口中，滴落在于烨扣着他喉眼的手臂。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的世界无生无死，无偿无愿，只有成或者败，我的生死我做主，我的得失，也是由我来算。”

萧之仲将头靠在墙上，原本闭紧的双眼此时睁开，杂着晦涩的双眸渐渐盈出冷光，“所以，我生不生，死不死，你管不着。”

下一瞬，看不清萧之仲做了什么，于烨顿时身子一僵，扣着他喉眼的手立即软了下来。

他在再度倒地昏迷之际，满眼不甘的愤恨，“你又使阴炸，你实乃恶毒之王！”

萧之仲将在于烨身后点针的手放下，仍然瘫坐在地上，抬眼看向窗外隐隐的弯月，漆黑的眸光渐渐变得暗淡。

“毒？”

萧之仲沉眸愈发深幽，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场毒变，再回想起灵隐寺忽然昏迷的三名女眷。

他幽幽答：“原来是毒。”

－

灵隐寺山门外。

于烨手持萧之仲给的东宫牌符，顺利地进入了山门里，一路朝山上飞着步子走去。

自他被曼芝针灸催眠后，他在客栈睡了整整十日，客栈之人都以为他已气绝，掌柜忍无可忍，决定将拖欠了十日房租的于烨要扔出客栈门外时，于烨突然睁眼醒来，吓傻一众店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