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脸色涨红,目中含泪的看着韶芯,她还来不及说话影水就接着道“没有爷的召见,擅入者,杀无赦。”
“没事,你等一会儿,干娘很快就出来。”她拍了拍慕怜的手,转身跟着影水就走了进去。
慕怜满脸不甘的站在原地。要是进去了就能看见他了吧。
“侧妃娘娘!”周围打扫的婆子下人看着来人行礼道。
李倾月扬了扬帕子,一派高雅的看着门外的六个侍卫“本妃今儿个听说,爷的奶娘来了?”
“属下不知!”侍卫语气僵硬的目视前方。
李倾月心中怒火中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明明收到消息爷让朱管家接回来了的。
不能把气撒在侍卫身上,她目光一转看到站在门口的柔弱女子身上,荷花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上前娇斥道“你是什么人?见到侧妃娘娘竟然敢不行礼!”
四根汉白玉柱子高耸,地铺大理石,紫檀木的雕花笼椅,还有那高坐上的人,无一不是奢侈之极。
“太子殿下!”韶芯一进门就要一膝盖跪下去行礼,却被太子爷抬手阻了“芯姨来了。”
他说着走下座来“路途颠簸,先去休息吧,用午膳时本宫让人来找你。”
“不用不用,老奴能侍候太子殿下。”她知道太子爷的意思,若是休息了从此在这府里就是主子了,遂忙摇着手含泪道。
“芯姨,本宫不是接你来侍候我的,太子府也不缺下人,休息去吧!”他道。
“那,好吧。”韶芯点着头,跟着进来引路的侍卫就走了出去。
“打!给我狠狠的打!”荷花站在一边给李侧妃扇着扇子,旁边慕怜被按在地上,婆子们把鞭子挥的泠泠做响。
韶芯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急忙道“住手!”
这些丫鬟婆子是李倾月自己的人,并没有出来迎接过韶芯,自然是不认得她,见不过是个嬷嬷便没管她接着打。
“啊!干娘!干娘救我!”慕怜一看到她出来就撕心裂肺的喊着。
韶芯知道这些人不会听她的,忙转身又跑到殿里去找太子爷了。
李倾月本来不屑的表情看着她跑进去却没人拦的时候就知道,糟了!这个妇人肯定就是殿下的奶娘!
“快住手!”等她意识过来刚刚下完令时,慵懒暗哑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带着一股子威压。
“你在做什么?”
韶芯连忙跑过去扶起地上的慕怜,心疼道“孩子,你怎么样?”
见到这一幕李倾月才有点怕了,她脑中灵光一闪屈膝道“殿下,臣妾是在惩罚一个不懂礼数的丫鬟。”
“呜呜呜呜,干娘,我好痛啊。”慕怜的哭声适时的在旁边响起来。
李倾月脸一僵。
“影水,她刚才打了多少,还回去。”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残酷道。
“殿下,我是您的侧妃啊,她只是个丫鬟!”李倾月满脸不甘的叫道。
“拉下去。”
“殿下!殿下!”李倾月的声音越来越远。
太子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苦的梨花带雨的慕怜,对旁边侍卫吩咐道“去请太医。”
“是!”
“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韶芯迟疑道。
“芯姨多虑了,先去休息吧,太医一会儿就到。”
“哎,好。”韶芯应了一声后,就跟着下人抬起慕怜的担架下去了。
“白玉兰呢?”太子爷才想起什么,看着跟在他身边的影水道。
“哦”影水并不知道明月中蛊这件事自然道“他说要去看一下太子妃长什么样。”
太子爷本来木然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想起他这俩天每次去时,她都是一袭里衣。双眼顿时一眯“该死!”
影水看着自家爷居然在太子府里用了轻功,本来不在意的表情也庄严了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浮曲阁内安静无比。
明月依旧躺在软塌上,这几天应该就要出发去苗疆了,她也得去千金赌坊和醉清风交代一番,话说她也有好几天没见着赫连绝了,他估计也是在处理这些事。
念此她从软塌上坐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慢悠悠的朝衣架子走过去。
脚步微顿“谁?”她目光一凌,袖间的银针滑落至指尖,全身戒备。
白玉兰贴在窗户边踮起脚一动也不敢动,赫连绝那个死变态喜欢的人怎么都跟他一个德行,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
想着怎么也要认识的,他深吸一口气一步迈到窗边,扬手微笑“嗨!……喂!你怎么动手啊!”
明月还保持着射出银针的动作,看着面前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人,右手的银针也朝着他的某个部位急射而去。
!白玉兰一个后仰,银针紧贴着他的身体而过!
“别别!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他刚刚站起身来还没缓过劲来就见明月一道凌冽的扫堂腿过来,忙往后退道。
明月站起身冷眸看着他“谁跟你是一家人?”
他这才看清楚明月的长相,惊为天人的同时又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毒美人,也就赫连绝那个变态能配得上了。
“真的,我认识变……赫连绝。”他一出口差点把自己平常喊的称呼说出来,还好反应过来及时改了。
“白玉兰!”慵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一道披风飞过来就把明月瞬间裹成一个蚕蛹。
白玉兰一抬起头就见太子爷站在门口,瞬间感觉见到了亲人,张开双臂就朝他跑了过去“嘤嘤~你媳妇儿欺负我!”
却在到时被太子爷一只手撑着脑袋,反手提着他的衣襟往外拖去“本宫多日未练武,感觉身手有点生疏了,今日便陪我好好切磋切磋。”
明月皱着眉头,望着出现又消失的某人,他来干什么的?怕她欺负那个人?赫连绝是断袖?有龙阳之好?
如果太子爷知道自己的一番吃醋行为在明月的眼中已经变成了这样,估计就不会把白玉兰拖走了,当场就打死好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