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檀溪拍着门急道“出事了!”
明月正盘着腿坐在床上,闻言收起气息,下床开门道“什么事?”这都要走了还这么多事儿。
檀溪气喘吁吁的双手撑着膝盖道“爷……爷爷,他……”
明月皱眉“他怎么了?”
“他他他……他”檀溪都快翻白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他在哪儿!”明月直接问道,等她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广场上,唉!小姐你等等我啊。”檀溪话刚说完明月身影一闪就是几米远。她哀嚎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后又追了上去。
明月不一会儿就到了广场上,却没有走过去,平时空旷的广场上此时整个府里的人都在那,丫鬟婆子的都在。
太子爷坐在首位上,明月甚至看到李倾月也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闹那一出?
“太子殿下!不要啊!”是奶娘的声音。明月站的远看不到,只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声。
“是本宫的疏忽,才让你们忘了谁在是这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他冷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响起“从即日起,太子府除了太子妃身边的丫鬟,其余的女性全部遣出府。”
“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拿着一百两银子和你们的卖身契离开,第二,没有银子,被侍卫扔出去。自己选!”
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前领着银子背着包袱离开,也有人不愿意走赖在地上,结果被侍卫抓起毫不犹豫的从府内就扔出墙外。
明月看着最少也得有一两百个丫鬟还不算婆子的,咬牙道“败家子!那可是一百两银子!”
檀溪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了上来,刚刚追上来就听到这句,翻了个白眼道“我的小姐,重点是银子吗?”
明月转身“不是银子是什么,你这次做的很好檀溪,还知道你家太子爷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关键时候得来找我,算我没白疼你。”
檀溪……“你都那么多钱了,而且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明月恨铁不成钢指着不远处跪倒一地的丫鬟婆子道“我问你。她们叫我什么?”
她满脸蒙逼“太子妃啊?”这有什么关联吗?
“你都知道她们叫我太子妃,”她又指着首位上冷酷铁血的太子爷“那是我男人。那这些钱是不是都是我的?”
檀溪……你真的好厉害,这样也行?可是却又完全让人反驳不了啊混蛋!
“小姐……”她一脸认真“你知道爷是……”在做什么吗?
“太子殿下!臣妾是皇上亲点的侧妃,臣妾已经是你的人了,您不能把我赶出去!”李倾月独有的大嗓门一下子就把檀溪的话打断。
明月又转过头,赶出去?什么鬼。
“侧妃?本宫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若是乖乖出去,本宫还会让人去给你爹说清楚,你以后还能再嫁,你若是不出去”他话音一转“那就领了休书在扔出去吧。”
李倾月眼睛瞪大“休书!你要给我休书!”
太子爷没有搭理她,广场上的丫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不走的也通过特殊方法‘走’了出去。
“芯姨,本宫这次接你回来,就是为了参加和太子妃的大婚,但是本宫要出府一段时间,已经在别院安排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去别院住吧。”他语调柔和却莫名的让人不敢放肆。
韶芯心中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只点头道“太子殿下您安排就好。”
太子爷扭过头来看到李倾月还趴在地上,不耐烦道“来人,把她扔出去!”
“不不不!不要把我扔出去!”李倾月在地上挣扎着发髻散乱像个疯婆子,她一把拉住丫鬟荷花的手疯狂道“你不是说我会当太子妃吗?我会当皇后吗?为什么他要把我赶出去!为什么!”
荷花一把挣脱了她的手,跑过去领了一百两银子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出府内。
整个广场只剩下奶娘和慕怜。
“影水,你送芯姨去别院,至于这个姑娘”太子爷面无表情的视线落在慕怜身上“别院只住奶娘,不住小姐,你要留下就在她身边做个丫鬟吧!”
“是!”
“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搬到别院了,咱们直接去就好了。”慕怜和韶芯都来不及求情,就被影水一手拉一个带走了。
整个广场都没有一个女子后,太子爷才满意的起身往承颐殿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影木“太子妃喝了药没有?让你送的蜜饯儿送了吗?”
“送了,太子妃已经歇下了。”影木回道。
交谈声慢慢远去,明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檀溪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据说太子爷去找奶娘时,刚好听到了奶娘正在教她的干女儿去勾引爷然后跟您争夺太子妃之位,爷大怒,直接召集了府内所有女性宣告太子府只有一位太子妃,也是唯一的。便遣散了太子府内所有的女性,包括厨娘。”
明月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勾起的唇角,檀溪笑了笑道“小姐,爷之前应该不是故意留李倾月在太子府的,依奴婢看来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中。”
她低下眼眸,“赫连绝那个败家子把厨娘也遣送出府,以后膳食谁来做。”
……现在该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难道不该是你感动不已泪流满面的时候?
“走吧,回去睡觉。”明月转身便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嗯,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风轻扬,夜风飘过。一夜无话。
第二日太子爷为太子妃遣散了后宫并扬言此生只得一妃,引起了一片哗然。
朝上也吵个不停,皇上黑着脸咬牙,死小子,你有种就别回来!走了还给老子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而罪魁祸首已经潇潇洒洒出了城,此时正走在官道上。
明月躺在马车里的软塌上,睡觉!天还没亮就被檀溪从床上扒了起来,门口太多百姓围泄不通。
而罪魁祸首正是某位太子爷,为此被明月骂了一早上。
太子爷一脸沉思的坐在她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剥着橘子的手却没有停过。
剥完又拿起一个接着剥。
影木影火影水三人坐在马车前赶车,一直到码头上停下。
“爷,到了。”影水贴着轿帘道,
太子爷伸手抱起睡梦中的明月,跳下马车,走上码头上早就准备好的大船。
这一翻折腾明月也醒了,她跳下太子爷的怀抱,左右打量一眼“要坐船?”
“嗯。”太子爷拉下披风盖在她身上“苗疆紧靠水月国,大概有半个月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