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此不屑的冷嗤一声,衣冠禽兽。
浇完水后他又提着水壶进屋,摆弄着桌上的一堆堆瓶瓶罐罐的。
太子爷目光一闪,明月的解药会不会就在里边?
正在两人疑惑着,只见他扭动桌边做摆饰的花瓶,地上缓缓出现一个地梯通往地下,两人相望一眼,目光达成一致,趁门还没关上,太子爷身影一闪跟了上去。
明月则跳下房檐翻看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上面皆贴着纸条注明名字和效果。
二长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人,他哼着曲儿走在前面,直到走到一个丁字口,前面一排排铁屋,里面有冷气时不时的从门缝里冒出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精致的盒子和一把刀,指尖挨着点着门牌号“991,992,993,994,995,996,997,嗯,还差一个。”
他好似不满的说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997号房间,可能是对这里很放心,所以大摇大摆的进去门也没关。
里面居然放着一口黑木棺材,房内到处都放满了冰,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些冰一点都没有化,棺材里躺着一个赤裸的女子,太子爷扫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开。
他拿出刀在女子手腕处割了一道口,然后打开一个小瓶子放在她的手腕边,一小会的时间,一只粉红色肉嘟嘟的虫子就从口子里爬了出来。
“来呀~我的小宝贝~来呀,嘎嘎嘎嘎嘎嘎。”他发出诡异的声音道。
看来这些是他用人血养的蛊了,见他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目光落在门上的钥匙串。
太子爷顺着这些门牌号一直走,总觉得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直到走到一间没有门牌号的房间门口,才发现整串钥匙里根本就没有这间房的钥匙,玄铁制作的锁。
握上那把精致的黑锁,微微用力,再松开时手里只剩下一把粉尘,竟被震成了渣!
推开铁门,房内依旧放了一口棺材,只不过是透明的水晶做成的,刚迈进屋,就一阵扑面而来的冷气袭来。
太子爷面不改色的走到棺材旁边,拳头缓缓握紧,青筋暴起,眼眸瞬间染成了碧黑色,他这么多年来眼眸变成这个样子只有两次,一次因为明月,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
“母后……”他伸手抚上棺中女子的鬓角,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
棺中女子模样倾城,长长的凤眼,小巧的鼻子,几乎透明的肌肤,像是冰山上的雪神!
还活着!他把上她的脉史目光一愣,应该是那个老头对她做了什么,或者也把蛊虫植入了她的身体!
明月把柜台上的药瓶全都翻了一遍后仍然没有找到她的解药。
听到地梯下突然传来一点声音,她目光一凌,随手抓起柜子角落里灰尘铺满的盒子,一步跃到房梁上。
看到出来的居然是太子爷,他几乎想也不想的抬头看向她:找到了吗?
明月摇头:没有。
在地梯发出声响时,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掠出门外。
巫青家。
“我把所有药瓶都找过了,包括他的房内也都找过,没找到。”明月一脸郑重的说道“你呢?地梯下边有什么?”
“下面关了一些女子,为他养蛊。”他说着道。
“他那样的人也确实做的出来。”明月皱着眉冷嗤道“你怎么了?”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媳妇儿。”太子爷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找着母后了!”
“在哪儿?”她惊喜道,赫连绝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她怎么能不替他高兴。
“二长老的地梯下。”他垂着眸子说道。
明月疑惑,既然找到了“为何不把她带出来?”
她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你怕打草惊蛇是不是?”
“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还活着却昏迷不醒,我怀疑那个老头给她下了蛊,所以没有冒然的将她带出来。”太子爷解释道。
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拿出临走前顺走的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更小的盒子,贴着一个标签,名为:乌血。
难道又是一个蛊虫?
明月怀疑的把小盒子拿出来,才看到盒子底部印有一排小字,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她缓缓念出来:“有蛊,名乌血,状与一般虫蛊无异,性嗜欢,中蛊者必每月与服用母蛊者交欢,否,死!中蛊者无法伤害母蛊寄宿者,逆,死!每次交欢之日,中蛊者武力尽失不如常人。”
念完后她突然瞪大眼睛一脸惊喜的看向太子爷“这是……”
“神穆月的解药。”他缓缓说道。
一个计策在两人脑海中同时形成。
断崖下。
“是谁!谁拿了我的乌血!啊啊啊啊啊啊神穆月!”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撕心裂肺的响起,惊起了一林的麻雀。
京都德王府内。
“你说什么!慕容公子和李将军家的小姐成亲了!”一个丫鬟不敢相信的惊道。
“嘘!你小点声,被郡主听见该难过了。”另一个丫鬟忙不迭的冲上去捂住她的嘴,一脸懊恼道。
“好好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这么快?”丫鬟点着头忙道好后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慕容公子本来就钟意李小姐,可能想早点成亲吧。”说话的丫鬟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说道。
“唉~,那我们郡主怎么办?”丫鬟叹了一口气替玉菱伤心道。
“能怎么办,听说把喜帖都送到了府中呢?”
“什么!他们还敢这么无耻!”
影木看着呆在一边的玉菱轻声唤道“你没事吧?”
丫鬟为她打抱不平的声音还在响起。
她茫然的看着影木“木头,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他抿了抿唇“你还喜欢他吗?”
“十多年的感情,他几乎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尽管我想要放弃,可是”她点了点胸口无奈道“它不听啊。”
他沉默在原地没有说话。
“木头,你带我出去吧,他不是给我发了喜帖吗?就让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不属于别人的样子吧,好不好。”她拉着他的袖子近乎哀求到。
他看了她半响后张口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