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夫人看着眼前两只黝黑的鸭蛋更是蒙了“这……为何?”
“这是南疆的蛊毒,前些时日我读过《诸病源候论·蛊毒候》:‘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左传》与《本草纲目》里面亦有记载,南疆有蛊女世代相传,却只传女孩,她们于五月初五日去田中,捉有毒爬虫十二只,蛇、蜈蚣、蝎子、蜘蛛、癞蛤蟆……等等,将所抓毒虫一同放入一个瓮中,埋于屋内地下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内需每日念咒祈祷,这瓮内之毒虫因饥饿就会互相吞食,等到一年后取出瓮来就只剩一只最毒的,这就是蛊,这蛊因吃了其他毒物身体略有变化,有的像龙是蛇吞食其他得来的叫龙蛊,有些像麒麟是癞蛤蟆吞食其他得来的叫麒麟蛊,还有些像金蚕却不知是怎样生的,只是这金蚕蛊最毒,那养蛊之人将这蛊取出置于香炉之中供养,每日继续投喂毒虫,蛊便会在香灰之中继续生长,又会排泄粪便在香灰之内,若将这粪便投入食物饮水中,无色无味,食过之人便会胸腹剧痛,肚涨如瓮,七日之后中蛊之人内脏具皆化为血水而死”
“他二人如此情景倒与你说的很像”二夫人到
“他二人昨夜吃过什么与别人不同的食物吗?”贫儿问道
“芋头酥”
“是这位姐姐昨日亲手做的吗?”贫儿看了看阚怜容
“那芋头酥确实是我亲手所做,只是我并没有下过毒,我更不知什么是蛊毒”阚小姐说到
“昨日可都有什么人接触过这芋头酥吗?”二夫人问道
“没有别人的,我做好以后直接端给了他们两个”
三人半晌没有说话
“呀!”阚小姐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二夫人问道
“昨日云儿说要用厨房下一碗面,我偏又腹痛去了茅厕……”
“果然是她”二夫人握紧了拳头“憋了这么些年终于忍不得了!如今她又有了孕,想为自己的孩儿铺条平坦的路便开始不择手段了!又是蛊毒又是巫术,想要一次要了我两个孩儿的性命,若是我儿有事,她那孩儿我定叫她见不得天日”
“二夫人?”她平日里是一个极温柔和善的人,不成想今日这样,吓得贫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贫儿!你读的书上可有解此毒的方法?”
“有是有的,只是未曾用过,不知是否有用”贫儿到
“如今你兄弟这样,姑且一试吧”二夫人到,转头见阚怜容一脸委屈又安慰她“我深知这事与你无关,有人想借你的手害我儿性命,你也无需太过自责”
二
“我记得书中所说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那金蚕蛊是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只是我不知这刺猬该如何用得……”贫儿到
“香杏你去先备了雄黄、蒜子和菖蒲来,至于这刺猬,你叫外头去弄两只交给厨房炖汤”二夫人到
那三样草药拿来与两位公子生生的灌下倒是不难,只是厨房里几位厨娘正对着两只满地乱爬的刺猬无所适从
“敢问小哥”苏婆子问道“你说这两只主子要怎样?炖汤?”
“是这样吩咐的,要得急,我们也是费了好些功夫山里抓来的,您老人家就赶快炖了吧”小厮到
“苏妈妈……”一位厨娘手中提着刀却不知如何下手“这若是个鸡鸭也好下手,这刺猬确实没有杀过,不知要切哪里?这浑身是刺不知怎样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