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强行掐断这种微妙联系会对她造成什么损害,那就不是老人家会关心的了。
温文卿等莞若馨被扔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要是真的和咱拼命,咱不死也伤。”
“瞧你这副德行,真丢你师傅的脸面。”老人家无奈地说道,“那个孩子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现在被你这么一弄……唉,你怎么和她对上了?”
岐山鬼火对温文卿的印象不错,再加上宗明那家伙时不时地炫耀两句,纵使是他也有些偏心了。之余他而言,莞若馨只是一个暂时的宿主,而温文卿则是宗明的嫡传弟子,谁疏谁亲一目了然。
见岐山鬼火这样问,温文卿对这事也纳闷了,真要算起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仇恨啊,顶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矛盾。至于这样拼死拼活么?之前要不是她闪得快,拿刀铁定能割断她的喉咙!
温文卿无奈,只能诚实地叙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岐山鬼火听后也是一阵的云里雾里,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仇视温文卿……
最后只能概括地说了句,“个人有个人的缘分,大概是你哪里惹到她了……”
温文卿点点头,“嗯,大概是这样吧。”
岐山鬼火自从宗明陨落之后一直自我封印,直到近些年察觉空间快要崩溃才醒来,为了找寻可以支撑这个空间的人,老人家也算是吃尽苦头。再次见到旧主的嫡传弟子,自然是唏嘘不已,“无言丫头(温文卿的游戏昵称),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若不是那枚封号令,还真是认不出来。”
说到这个温文卿也是无语凝噎,但是面对岐山鬼火她不需要想东想西弥补谎言,直接说道,“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连身体也换了一具……”
岐山鬼火一听也是明白了,当即便取笑她,“你和宗明不愧是师徒,遇到的倒霉事也一样。只是这具身体倒是比你以前的清秀一些,看着不习惯。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年轻几岁了。”
“老头子,这个不值得称道吧?”温文卿一屁股做到地上,双脚相抵,郁闷地说,“我宁愿老几岁,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实在是让人痛苦。索性父母走得早,不然的话,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得多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是那样,铁定会更痛苦的。”
“这倒也是。”岐山鬼火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宗明那时迷惘落寞的神色,也是万般感概,“想当初,世界力量突然变动,你师傅也是因为那个原因被卷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你现在不同,你比那个老家伙幸运的多……”
老人家若有所思地看看她的小腹,笑得很和蔼。
“嗯?”温文卿奇怪地指指自己,“我比师傅幸运么?”
“对啊,都是成家立业的孩子了……呵呵呵,这世间过得太快……”老人家席地而坐,粗糙宽厚的大手摸摸她的头顶。好似一个儿孙满堂颐享天年的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女成家立业那般满足。
“成家立业?”温文卿愕然,立业勉强算是,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半吊子的神匠,但是成家一说哪里来的?
岐山鬼火哭笑不得,亲昵地拍拍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还是那么迷糊。什么时候能把炼丹时的精明放到生活上,你师傅也能安心一些。都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
当母亲?
温文卿只觉得天雷滚滚,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不是……老头子,我没有成家,哪来的孩子啊?”温文卿有时候很难理解老人家的想法,为什么那么喜欢调侃小辈……
得,她现在还是认为岐山鬼火在逗她玩。
“没有成家?”岐山鬼火诧异了,白眉一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你腹中的胎儿算是怎么回事?”
腹中的胎儿……腹中的胎儿……
五个字像是炸弹一样在脑海中炸裂开来,不停地回旋徘徊重复。
“腹中的胎儿……”温文卿喉咙有些干涩,“那怎么可能……虽然这具身体在我来之前的确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可是……都过了三年多了啊……”
岐山鬼火一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奈地为她解释,“你现在应该修真了吧?加上你灵魂本是神魂,这个胎儿自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