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温文卿看着玉晟冥越加严肃阴沉的脸，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只要玉晟冥开口说出原因，自己现在这种抱着儿子带着弟弟快快乐乐的生活就要彻底结束了。她现在可是在修真的世界里，有些东西不是她想避免就可以躲避得了的。

果不其然，玉晟冥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件事情，为兄刚刚进入山门的时候就听说过。可是那时候为兄实力太弱，自然没资格参与……果然，清闲的日子过多了，警惕性就会日益下降，连这样的‘盛事’都忘光了。”

“盛事？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坏事……”曲佑炆入门比较晚，自然不清楚哪些阴私，“老大，说话能不能一口气全部说完？说半句留半句，这很让人肝火大诶。”

“坏事？呵呵呵，在那些人眼中自然不是好事，可也不是什么坏事。”玉晟冥冷冷地笑了笑，转头问向曲佑炆，“老二，你入门的时候不是问过为兄，为什么刀锋山收徒这么少，其他山峰人员也不旺盛吗？”

曲佑炆抬着眼皮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还记得当时师兄告诉我，这么多人不少了，大家都到外面驻守执行任务……不对，那些驻守的人难道不存在？我记得在往后的好几年，都没有看见有人员回宗门……”

玉晟冥叹了口气，淡淡说道，“那些人都回不来了。”

“回不来？”君无忧三人齐齐看向玉晟冥，曲佑炆断然否决，“怎么可能回不来？我记得那时候宗门内门弟子的人数还不到现在的六成，若是出去的人都回不来了，宗门怎么可能没什么反应？”

损失整整四成的内门弟子，这还不算那些外门的记名弟子……这么大的损失，宗门会无动于衷？这在开玩笑吧？

哪知玉晟冥扯扯嘴角，笑得很苦涩，“他们的确是没有回来一人，该回来的在你入门的前一年都回来了，其他的……自然是死了。”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卖关子了。”

“你们先别急，听为兄一一说来便明白了。”玉晟冥沉着脸想了想，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被翻动，带来的不是甜蜜幸福的过去，而是染血的过往。

随着记忆的回溯，时光似乎回到自己刚入门那时候。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些对自己多有照顾的师兄师姐临走之前的悲壮的表情。他曾经天真地问，“可以不去吗？”

然后他们告诉自己，这是使命，是踏上修真之路就结下的死仇，没有化解的可能。他们不去，自然还有别人要去。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咱们和邪修之间只有一些小摩擦，从没有爆发过什么大战么？”玉晟冥收起思绪，笑得有些寒冷，“其实，不是咱们不想打，而是仙界的八位掌权者看不惯咱们这样徒增杀戮，白白浪费人员。硬是插手双方的战争，立下了一个名叫‘八方生死约’的契约。因为这个契约的约束，双方的争斗这才渐渐少了。”

“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呵，因为契约规定，每过一定时间，双方可以挑选出一千名实力在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那些修士都要被传送到一个相对独立的巨大空间，进行为期十年的争斗杀戮。十年一过，那些人都会被传送出空间，要是邪修一方的人数多，那么在下次争斗开始前，邪修就拥有自由行走大陆的资格，我们这些宗门不得干涉。若是结果相反，那些邪修就要乖乖蛰伏，不得作恶。”

“听起来似乎不错，好像只要自己人团结起来就能顺利活下去，可是……可是那个空间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空间残骸，空间内灵气充足加之没有什么修真者涉足，天材地宝更是数不胜数。勾心斗角不可避免，怎么能奢望他们团结一致抗敌？自然是内忧外乱，死伤惨重。”

“可是……”温文卿怯怯地举手，“这和袁文渊挑衅三位师兄有什么关系？两件事怎么听怎么南辕北辙……”

“傻瓜，都说了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了。有些山峰上次出过人了，这次自然不用。为兄入门前，山峰没任何人。本该轮到为兄的，但是为兄只有筑基前期，去了也是占名额送死。自然免了，可是现在……”

见温文卿还是不懂，玉晟冥只好把话说明白，“说白了，他们这次故意激怒咱们，只是为了试探实力。就算青风子师伯不出面，为兄也许会死，但是老二老三一定死不了。他们还等着老二老三参加这次‘盛会’，在那个封闭空间宰人呢。至于求亲，这应该是真的。为了团结各个宗门的弟子，一般都会撮合两名弟子，让他们可以念在夫妻情面上团结一致，共同抗敌。”

“呃……师兄这话的意思是，小妹有可能是参加的人员？”温文卿顿时傻掉了，第一次埋怨自己的预感，那么准确干嘛。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说不准……”玉晟冥拧着眉头算了算时间，“离那个空间开启的时间应该还有几年，按照老二老三这样的修炼速度，就算他们拼命压制自己的实力，也就堪堪卡在金丹后期顶峰。为了公平起见，这样的实力是不能参加的……你之前实力进展这么缓慢，完全是因为这个胖小子。现在生完了，修炼速度自然会上去，所以到了那时候你正好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