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不然真的被人看成流氓,该哭的就是他了。
“关于那件事,想来令郎是误会了。”红莲暗中对青璿包子抛去带着求饶意味的眼神,希望小家伙能手下留情,别斩尽杀绝,拆他后台,“在下之前从一个奇怪的法阵中醒来,就看见道友昏躺在不远处,因而……”
温文卿听了他的话,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环顾四周,猛然惊觉墨墨似乎不在身边。又听到红莲说他从一个法阵中醒来,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请问道友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墨毓清的孩子,大约七八岁的模样?”
红莲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斥责,反而听到自己的名字,虽然疑惑,却只能诚实地说道,“在下并没有看见道友口中所述的孩子,只是,这个墨毓清倒是在下的名讳。”
温文卿震惊地倒退一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又连忙问了一句,“请问一下,道友方才说的法阵,是不是石洞前方那个法阵?”温文卿将少年上下打量一遍,见他眉宇间俱是正经之色,没有丝毫轻浮。而且,他的眉眼和记忆中的那个孩子极其相似……莫非……
想到那种可能,温文卿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态面对这个现实。
红莲一怔,虽然疑惑,却也诚实回答,“的确就是石洞前的奇怪法阵。在下刚醒来的时候还很疑惑呢,明明前一夜还住在自己家里,一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问了老头子,他也没说清楚,想来中间还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红莲话未说完,就看见温文卿脸色苍白,似乎听见什么让她心神俱失的消息。她抱着宝贝儿子退了两步,看向红莲的眼神也充满复杂的神色。有疑惑、有自责、有不可置信……以及,红莲极其不理解的恨意。他扪心自问,自己之前也没有惹过这个女人吧?方才的“调息事件”他也解释过了,想来还不至于让她恨自己吧?
温文卿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冷漠道,“这位道友,这里毕竟是小女子的闺房。而且,寡妇门前是非多,尽管小女子并非寡妇。但是孤儿寡母,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今日之事,暂且不予追究,希望道友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双方难做人!”
说完,也不管红莲会有什么脸色,黑着一张脸掀开石室前的帘子,进去了。红莲不解地摸着下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
红莲被温文卿这般举动伤到了,同时还有一种没由来的委屈。他总是觉得温文卿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如此, 就算不夹道欢迎,也不该这样冷淡甚至是冷漠啊……
红莲哪里知道温文卿复杂的女儿心思?或者说,就算他知道了,也难以理解。
温文卿从捡到墨墨的时候,就隐隐猜测到这个孩子铁定是来历不俗。但是几年相处下来,双方之间的姐弟之情日益加深,温文卿也就习惯性地忘记了这码事。现在,这个奇怪的红发少年说自己是从神体重塑法阵中醒来的,而且还没有墨墨的身影,那说明什么?
那说明,少年现在所用的躯体就是墨墨的!由此,温文卿还想起来自己来这个世界可不是借用了杜雪鸢的身体?虽然她来的时候杜雪鸢就已经含恨而终,她心里也没有多少负罪感。但是一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墨墨的身上,温文卿就有一种想要上前宰掉红莲的冲动!
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文卿稍稍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这件事情。其实说白了,红莲这件事只有三个可能。
其一,少年夺舍了可怜的墨墨。若是这个,温文卿还要思量怎么样才能夺回墨墨。
其二,少年就是墨墨,因为某些原因受伤累重,变成温文卿所知道的墨墨。若是这个……温文卿思量着,自己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静等墨墨恢复记忆比较实在。
其三,墨墨失踪了,这个少年巧合出现在法阵里。这个几率太小,太不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