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快看啊,我把苏四带回来了!”瞿烨跟自己好像立了多大功似的兴高采烈地一路走来乱嚷嚷着。
苏四已经无语了,骚年时期的中二加缺心眼病具有很强的广谱性和时效性,哎,我的能力实在有限,治不了!呜呜呜~只能跟着一起没脸了,尽管苏四面上神态自若,心里已经暗暗叫苦了,呜呜。
苏四一行人就随着一起进入瞿烨的家里了,城主府啊!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次在这里穿过亭台楼阁,蜿蜒曲折小径,还有那些假山怪石,碧色镜湖,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原来自己早已经身处另一个时空很多年了。
深秋意浓,但这进入屋内铺满鹅卵石的幽静路边种满了各色的菊花,暗暗淡淡紫,融融恰恰黄,苏四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只是很久以前耳濡目染,也是知道,菊花不仅有长寿安乐之意,且大多诗人常用来托物言志,菊之所向,淡雅微香。
苏四脑海的深处仍存有久远的雅句,毕竟义务教育不是白混的啊,不自觉轻念出声,“菊之所向,淡雅微香。从未奢求富贵如牡丹,只空得一曲满庭赞赏。”
苏四琉璃的眸子微滞,思绪似乎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傲慢骄矜的女人透着痞气自嘲,“我才不懂什么赏菊品茶,只有你们这些豪门贵胃天之骄子才优雅到骨子里,我们这些粗人可不会这些……”,彼时,那人对于自己的任何冷嘲热讽都无动于衷,只是浑不在意,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用温柔到森冷诡异的语调,说着:“你不喜欢就不去。”
呵,我不喜欢就不用吗?多好听的话啊,只是好话谁都会说,只是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吧,苏四嘴角勾起冷冷的带着嘲讽的笑,他所给予的一切都是我从一开始就厌恶的,不愿的,憎恨的啊!可是,偏偏还要笑着接受,呵,那人,从来就如此,总是让自己被迫地承受一切,一切……令人厌恶的事!
所以今生,我努力,不想再让自己那么被动无助,不至于想反抗时而无一丝还手之力啊!
“苏四,苏四!”木怿有些担忧地碰了碰苏四的手臂,怎么了?苏四浑身的气息奇怪地悲凉无奈,突然的陌生让木怿有些发自骨子里的害怕担忧,木怿深以为苏四就该一直无法无天洒脱嚣张,怎么可以散发这样无力悲哀?错觉吧?
苏四突然从久远布满尘土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对着木怿担忧的眸子,轻松一笑,“没事的,看这花挺好看的啊!是吧?走,我们快跟上,封阳那家伙都跟瞿烨跑远了。”
木怿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刚才的苏四还是有着担忧和介怀,苏四不该有那样的的表情,不适合她!
……
“爹,这谁啊?”瞿烨一进正屋里,就看见摆着的一桌子菜,坐在上座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一个看着长得还不赖看起来的男人,看着挺年轻的,怎么爹会对他这么恭敬?瞿烨疑惑地望了望瞿黎川。
瞿城主虽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但看起来也是俊脸沉稳,内敛成熟,妥妥一枚美大叔,此时有些不自在的拘谨,言语恭敬地向上座的年轻人拱了拱身,谦卑地介绍瞿烨是自己的犬子,就聪明地不在多言,只是示意瞿烨出去。
只是,粗线条的瞿烨怎么可能接收的呢?苏四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可惜美大叔城主不知道,竟然指望儿子能意懂一次,您真是期望太高了,细节要从小养成啊,现在,呜呜呜,臣妾做不到啊~
对于自己爹的意思瞿烨实在无法秒懂,爹今天怎么跟苏四一样眼睛抽筋啊?“爹,苏四就在后面,我把她带来了,等会再让苏四帮你看看身体有没有全好了,爹……”
“闭嘴!”瞿黎川对上上座的贵人突然而来不经意瞄的一眼,浑身就不由紧绷住了,自己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小儿子确实是有些欠管教了,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看人眼色。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