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老头,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茅房外干着急的苏四转脸问张军医。
“啊?喔,什么名?秦艽,叫秦艽。”张军医回过神来回答道,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在这种小事上还影响不到什么。
“他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看这都进去快半个时辰了,难道就这么磨蹭下去吗?我们该不该给他加点油,让他有动力去拉屎啊!”苏四仰着小脸很认真地问张军医。
“你刚才说什么?呸呸呸,怎么能说拉屎这么有辱斯文的话,你夫子怎么教你的?”张军医瞪着牛眼怒斥,哪有心情去理解苏四的意思。
“有辱斯文啊?我不觉得啊,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啊,好好好,那你说怎么说?”苏四毫不在意。
“如厕,如厕,知道吗?”张军医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如厕?嘁,那不都一样嘛,不都是拉屎嘛。”苏四不以为然,文化人就是会拽字,特别是古文化人,真是长见识了,摇头晃脑,“老子是俗人,亲,俗人一枚,就说拉屎,嘿嘿。”
“拉屎~拉屎~拉屎啦!哈哈!”苏四一副不服管教的嚣张的小模样。
“你这小儿!真在无礼!无礼!不可教化!”气得张军医干瘦的脸绷得紧紧的,怒气冲冲地指着苏四。
尽管张老头很是生气,但还是本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苏四笑颜盈盈,大眼儿弯弯,澄澈的琉璃眸子在晨光下折射耀眼的光,不知入了谁的眼,映倒在谁的心上。
苏四是见好就收,又转变成小意盈盈讨好人的乖巧模样,“哎呦,张老头不要这么古板啦~,计较这么多作甚,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里面那位尽快拉……好吧,咳咳,尽快如厕完毕,你说是不是?”
张军医撇了苏四一眼,不待见地哼哼着,臭小子,刚惹我就想陪笑几下就了事,没门,老夫不原谅,就不!
苏四就是喜欢看别人看不惯自己又无可奈何的别扭样,典型的恶趣味十足的人,砸吧砸吧嘴,嘿嘿一笑,“张军医,不要酱紫啦,人家是乡里巴德粗鄙之人没上过私塾啦,不是故意要如此的嘛,而且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佩服您老,怎么会想要故意气您呢,我们这只是在小如芝麻大的事情上有一点小小的分歧而已,况且在我见到张军医时就要一种感脚,嗯,很深刻的感脚。”苏四猛然望向张老头,眼中感情炽热如火,“你知道吗?”
张老头一甩袖,头一抬,眼一斜,脸一本,嘴一撇,音一喝,“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感觉,还佩服,我从没发现你小子有哪一点佩服我的,净是睁眼说瞎话,莫名其妙!
“对哒,你不知道这很正常,非常正常,不必愧疚哈!”
“老夫为什么要愧疚?你……”
“嘘——听我说。”苏四一副神神叨叨的,正准备酝酿什么而要爆发的临界点样。
音忽涨,“张军医!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您给我的就是一个伟岸宽大正直无私心胸开阔为国为民一丝不苟端正做人端正做事的……高大形象!您勇于质疑,敢于发问,行事严谨,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