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准备的什么东西,怎么用啊?需要用吗,你要从什么标准来判定啊,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感觉你挺熟练的,小小年纪见识不少啊,你师父是谁啊?……”张老头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于是张口询问道,叽叽喳喳激动得停不下来了。
看着苏四沉着冷静的样子和平时分外迥异,手中的动作从进来就不曾停下,不慌不乱,井井有条,光这份气度定性就是少有的好苗子,做大夫就得有足够的耐心和强大的心理素质,但是自己以前怎么就从未曾遇到这么好的苗子呢?
到底是什么人能教出这样优质的徒弟啊?张老头不认为如此有见地的能力和见解是能在无人教导领导的情况下可以形成的,毕竟苏四还太小。
而原本心里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有点的隔阂此时却因为被苏四的能力折服而消散大半。
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崇拜强者,并且最大程度地包容他们的不美好。
“停——张老头,没想到你还有话唠的潜质啊,原来没发觉啊,看来仔细观察是可以发现隐藏的秘密的,好的,那么现在可以闭嘴了吗?让小子我来带您探知领略那些不常见的医学检验方法,如何?”苏四皮笑肉不笑,眯着眼望着张老头,哟,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倒是有几分现代老学究的味道啊。
白大褂和口罩也是特意吩咐临时做的,特定的工作用特定的装备,嗯,苏四的强迫症怪癖。
“啊?嗯,嗯嗯嗯。”张老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呵?被嫌弃了,好吧,自己承认刚才是有些急躁了,张老头的脸上有一抹尴尬,干瘦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有些羞赧。
苏四白了个眼,继续手中的活,用系列准备好的工具继续淘洗着粪便,目光紧紧锁住要大竹杠中的秽物。
楚陌就静静地呆在旁边,虽然戴着口罩,但帐子里确实不好闻,只是,苏四在啊,看着苏四的挺立如松的姿态,浑身和自己相似的清冷,楚陌狭长的墨眸不经意间流露出无人察觉的温柔。
张老头静静地站在旁边想要知道苏四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找到了!苏四澄澈的琉璃眸波光潋滟,眼疾手快,用镊子飞快地捏住检获的孕节,放在干净的充当载玻片的琉璃片上。
“找到了?找到了?”张老头紧跟着神情,比苏四还要激动,一双滚溜溜的牛眼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一丝可以一探究竟的机会。
楚陌在一边也听到了,自然也疑惑苏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带着内心的困惑不禁移步过来。
“这是什么?弄这个一点点的小东西有什么用啊?能看出什么来啊?”张老头一肚子的疑问。
苏四回头望着张老,勾唇邪魅一笑,充斥自信的味道,笑容耀眼,“当然不怎么好看,不过,这不是事儿。”紧接着就动手起来,将检出的孕节节片后,再加着棉花吸干表面的水分,没有随手取之即用的滤纸,这点棉花还是昨天好不容易在楚陌的帐篷里翻他的衣服撕得一丢丢啊!
还有准备好的银针注射器吸取些许研磨的墨汁,从节片一侧正中徐徐注入。
“你什么时候准备这个东西?”楚陌突然开口。
“啊?噢,找听松做的啊!听松这孩子不错。”苏四以一种老气横秋地口气点头称赞到,似是很高兴被听松帮忙了。
楚陌眯了咪眼睛,确实,听松有本事做出这种东西,主刑罚的统领自然能捣鼓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刑具。
看着楚陌沉默不言的样子,苏四以为他生气了,不安地问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许吧,人家听松只是帮个小小的忙而已,你可不能怪他,再说这本来就是为你做事情的?”
楚陌斜睨着苏四,语气意味不明,“怎么?你担心他?”透着丝丝危险的味道,好像苏四只要说出什么令他不高兴的话,下场就会很惨。确实如此,楚陌很不高兴,一点都不喜欢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更不能在意。
张老头听着越来越得令人心惊肉跳基情四射的话语,那胆颤心惊啊,埋头不看,努力降低存在感,深谙贵族圈的黑暗,知道越多的人越危险。
不过这会儿苏四的精力都在做实验上,根本没仔细注意楚陌的情绪,低着头只顾着捣鼓手头上的工作,哪有空去搭理楚陌啊,太子?太子也不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工作才是生命的全部,是人生进行下去的动力源泉啊!不让我工作还不如让我去屎,特别是在爱好所在的工作,那更是投入百分百的热情啊!
苏四想都不想,随心脱口,“嗯,一点点,你的人凭什么让我担心啊!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一个闲的蛋疼人嘛?操心别人的事。”苏四心中清楚地明白,听松能够轻松地答应帮忙不禁是因为之前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说的“有要求尽量满足”话,多多少少还有初遇时听松也参与到让自己当作当时楚陌中春药的解药,一个未及笄的闺阁少女,那可就毁了,哼!哼!哼!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