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人敢出声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烙印在骨子里的敬畏让他们习惯了去服从,即便是能后来能看到上位者的“温柔以待”,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这种方式已经不是简单地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那么简单,灵魂的禁锢更加束缚住人本身的行动。
四下安静,这……很好,妖娆冰冷的男子冷情的双眼讥讽的眼神冷冷地略过所有人的脸,嘴角勾起满意而轻慢的笑容。
日子总不能这么无聊的啊,即便自己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也要走遍鲜花着锦掩盖着的这肮脏的世间,去寻找遗失的心啊……
没有心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啊……我的…………
“你是恨我的吧?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是吗?真不乖啊!嗯~……”
锋利的匕首刀尖缓缓地划过胸腹,留下一道道殷红的血痕,然后刀尖再回环地旋绕,刀尖锋利无比,使精瘦结实的腰腹逐渐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与闪眼的银白色精钢质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形成一种诡异的矛盾美感。
更加诡异地是持着匕首笑着划伤自己妖娆冰冷的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他就那样稀松平常般地慢慢地屈着手臂在自己胸腹上划着,脸上还露出一种诡异的享受沉迷的表情,好像是每划伤一道血痕,每加深一次伤口,那种随之伴随着的痛感就能让他如瘾君子般吸上瘾一般,魅惑妖娆却不失男性气息质感的脸庞在此时此刻这种环境之中显得异样的诡异。
而男子一边享受地自残着,一边用轻轻地用一种充满着宠溺无奈和编织着悲痛的复杂口吻温柔地说道:“你以为用死亡就可以结束一切?怎么可能呢?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啊?我说过的我们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的啊!你怎么能离开我呢?怎么能离开呢?想要逃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男子的声音陡然间变得狠厉,像是从喉咙深处胸腔之中挤压出来的声音,沉闷中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彻心扉,而眼眸也变得漆黑深邃透着殷红的血丝,眼尾处泛起诡异的红晕。
像是发泄出身体中所有的悲痛一样,身体有些疲倦地放松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轻轻地煽动着然后缓慢地闭上,如妖似画的容颜在此刻变得苍白显得脆弱无比,男子此刻像是无害而不安的弱小动物,没有安全感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那把锋利材质上乘的匕首尚且占着血渍却被男子当成宝贝一样贴放在脸颊边,不经意间匕首上的一点点血渍染在男子如玉的面孔上,就像是洁白无瑕神圣的莲花上画龙点睛般染上妖冶的朱红,跌宕人心。而男子如玉的手腕上垂下来的银色手链和那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仿佛存在着某种和谐的吸引力性的搭配,让人觉得手链和匕首存在一种莫名的同属感。
空旷的大殿显得异常的荒凉阴冷,透着一种神秘的古朴气息,整体是一种令人窒息畏惧的暗铜灰色,大殿的支柱和殿顶都一成地雕刻着形形色色的人物画,有着森森獠牙的凶兽和穿着怪异的人形,而大殿台几上像是供奉了什么东西,整个大殿就像是……巍峨而肃穆的祭祀之处。
而大殿的中央那处便是男子睡着的地方,森冷的大殿中,依稀听见男子在呓语……苏荼……荼荼……荼荼……我好想你……你等我……你要等我……
……
大元南疆主帐安静的黑夜之中楚陌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床上,双手很齐整地放在腹部,而苏四则是如同八爪鱼似的缠在楚陌的身上,细长笔直的大腿压在楚陌遒劲有力的大长腿上,小脑袋埋在楚陌的肩窝里,好像是还感觉有点冷似的,哼哧地不满着朝着楚陌的方向蹭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可是此时楚陌却好像在经历着什么焦灼的事情,不安地皱着眉宇,胸膛处火辣辣地烧痛着,情绪中笼罩着一种莫名悲伤的感情。
梦中,烟雾笼罩,一个人警惕地行走着,陌生的环境,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穿梭不停的车水马龙,有奇怪的铁盒子在来来回回,楚陌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自己独身一人行走着,所有的人却好像是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匆匆而过,嘈杂陌生的一切让楚陌感觉不可思议,他并不在意这么诡异的现象,潜意识中认为这就是一场突如其来梦,梦总是会醒的,但是这梦却也太过于煎熬,身上软软无力,胸腹像是撕开了一样火辣辣地痛着,而自己仿佛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似的,只能走,一直走,不停歇地走,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