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这……”这样子下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有些无奈和感慨的苍老声音在阴暗的房间之中显得分外的苍凉。
“孤一定是要找到她的,阁老,你知道的。”
阁老原本总是荒诞不羁的脸上此刻是迥异的严肃,是的,他清楚,但是他也只是清楚而已,但是他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呢?而且殿下和那个她之间又有怎么样割舍不下的宿命牵绊,以至于在殿下从不曾放弃去寻找,这种坚持让他不解,并且……无可奈何!
哎,都是命。
人都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却不知道这兜兜转之下又怎么能够逃得过命运的枷锁?一切之中自由因果。
“殿下……您也知道的,老头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只是您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总是陷入沉睡之中寻找牵绊的线索,这样长时间的睡眠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老头认为您还是先把自己的灵力修炼大成,放能够有能力这样长久地陷入沉睡之中。”阁老的语气严肃,十分中肯地说道。
帘幕之中的榻上一个人静静端坐着,浑身充满了妖娆冰冷而魅惑十足的味道,男子唇红如丹,鼻若琼,眼眸锐利冰冷,像是某种残忍冷酷的生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冰冷幽暗的地狱深处张扬地开放着着重瓣的大片大片的血色的曼珠沙华,黄泉白骨为料,阴冷黑暗做景,张扬不羁为意,散发着令人沉迷而骨寒的复杂感觉。
此刻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中在把玩着一条银色的手链,原本清丽锐利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充满了一种忧郁感伤,手中小心温柔地摩挲着那条手链,如对待情人一般怜惜感伤,纤长的鸦羽几欲覆盖住住他的眼眸,在眼睑下方留下一层阴影,使整个人更是充满了一种暧昧不明的忧郁。
菱形的性感薄唇轻轻抿着,微微地阖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像是低声地呢喃着某个人的名字,苏荼,苏荼,苏荼,荼荼,荼荼……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感伤而变得绵长。
已经很近了,不是吗?
他总是要找到她的,不准她的离开,就快了,再等等,苏荼,等我。
这次,不会再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
须臾,鸦羽轻微地颤动,然后一阵冷芒从那魅惑的桃花眼中射出,充满了坚定。
“阁老不必担心,孤自有分寸。眼下之事便是去大元的京都,幸亏我们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这才得意跟着这位大元的太子殿下,左右来是无事的,倒是能够好好地了解这位大元的太子殿下,看他是否如传说之中的那般惊才艳艳,也叫我们不枉此行才是。”妖娆冷酷的男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大元的楚太子的确不是凡辈,所以大元国在这般无谓的状态之下也得意绵延,十五年前那场大战终是让大元和南诏国伤了元气,否则这些个小国也不敢这么明晃晃地来大元弄什么朝贺,可笑!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不过是以为大元国无人了,而我们南诏与之比邻又关系不好,便觉得大元可欺罢了,也不想想,大元的那位太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妖娆男子似乎对于阁老这冷冽却暗中藏有对大元的维护之意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很多时候,历史总是存在着一直莫名的渊源,让有些东西割舍不开,例如,归属感。
只是,到底应该是谁对谁的归属感呢?现在谁也不知道。
“阁老无需动怒,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一路上沾楚太子的光也好好玩耍一番,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哎,楚太子也是被那女娃娃迷了眼,你看都这样不着调了,这般的速度,恐怕到了京城也不过是刚好能够赶上年宴。”阁老叹息地说道,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又说道:“殿下啊,你看人家楚太子都找到媳妇儿了,你也抓紧啊,你现在也不是不能生,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嘛,难道非要等恢复记忆找到命定之人?那要是大半辈子都找不到或者找到的命定之人是个男人可怎么办?那还要不要传宗接代啊?”
妖娆男子听着阁老这一大串的唠叨忍不住扶了扶额,“阁老,勿需担心这些,孤对这个没兴趣。”
“一个两个都这样,都老大不小了连个女娃娃都没碰过,说出去都丢人……”阁老本着个脸心里不愉地想到。
“阁老勿需操心这个,那传宗接代的事情不急,还不至于委屈自己去碰自己不愿意碰的女人。”
阁老一甩袖子,气得胡子翘翘走了,看着那妖娆男子一副碰了那些个女人好像是就是玷污了他似的,这心中的气都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怪毛病?果然,这有史以来罕见的一对怪胎就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怪毛病。
妖娆冰冷的男子透过帷幕看到那熟悉的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感叹了一下,只是,转瞬之间又变得冰冷。
阁老即便是不愿意告诉他关于南诏和大元的渊源,他也大概是猜得出来,关系不浅就是,历史上为了国土、权利、王朝的稳定而在王室与王室之间的密室多的数不胜数,就阁老这言语之间对于大元的那种违和和亲切感是做不了假的,只是他也曾试探过,但是阁老确实不愿意说的,他只道是时机未到。
叶卓便不去在意这事儿,他感觉得到阁老对于他并无害,关心居多,而且他对于自己自三年前从一个痴傻的人变得正常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可以说是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点很奇怪,但是后来叶卓也就就明了了,南诏那些神奇的巫术和灵术,还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反正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好像总是存在着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慢慢地,叶卓也就释然了,叶卓存在着很多疑问,例如这个奇怪阁老,例如南诏的神秘和那些皇室密辛,再如而叶卓也去查过,南诏的皇子每代都是独苗,也不知道是不是历代皇帝的基因问题,无论多少女人,到最后活下来的皇家子嗣都很少,五个手指就可以数的过来,反正就是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