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就是那种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很强的人,所以对于自己住的的地方从来是不喜欢有外人进来的,很多事情也是习惯了自己动手,再说了,当过兵的人内务整理能力那都是一流的,完全没有问题。
而苍术就是一瞬间这思维就一下子又扩大了,想想当初在南坞的时候,殿下的卧室也是很少见过有人进的,不仅仅是很少,其实苍术压根就没有见过,那……是不是那整个殿里都是殿下自己一手拾掇的?
还真是!
只是苍术童鞋本着对上位者的尊重和敬畏之情,还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那画面太美,不敢想哇!而阁老那边已经检查过了巫石,确定了里面的巫力已经只是星星点点的几近是没有了,就可以猜想殿下这次作为真的是很危险很激烈,毕竟,这些他们带来的巫石不仅是数量不少,而且质量也是很高的,每一块巫石之中的巫力都是蕴藏丰厚,可是现在却几乎已经是消失殆尽,可见殿下这次行动并不是那么容易进行的。
而且,让阁老心惊且难耐的是殿下的身体又已经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且……不见灵魂,巫族的人中所要求的除了巫力的强弱之外,与之并行的就是灵魂力,灵魂力自然是要有灵魂才行,可是现在殿下只剩下肉体,而并不见灵魂啊!
阁老大惊,连忙找出曾经标记过殿下印迹的灵魂石,发现还已经是有光芒的,顿时那颗悬着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灵魂尚存,那么希望就尚存,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只是殿下的苏醒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这让阁老不免有些担心,其实对于这种灵魂的苏醒过程来寻找命定之人的流程和可能的结果,阁老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也只是从典籍之中知道大概而已,再者说了,那么多代的努力都没有成功,所以一切都处于一种传说的状态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
但是,殿下现在只余下肉身的状态是不行的,如何能够来管理南坞的事宜啊?此次来大元的京城也是有事情要做的,却并不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阁老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帮助殿下保管好身体,虽然这具身体……还真是有定差强人意,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殿下的原体,保管好总不是有错的。
而且也不知道殿下眼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又有了怎样的境遇,阁老很是担心?
各种事宜也是缺不得殿下的,当务之急,他也是要寻找殿下而且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不过,有灵魂石在认出殿下到是容易,只是这找的过程,就有些艰辛了,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啊?愁!
——
“以我们这种状态跟本就没有办法再找下去了啊?”许峥很无奈地说道,这水土不服得不是一点半点的啊!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啊!
修老原本也很不甘心,只是他的身体也实在是跟不上了,而且大陆和玄幻世界的环境本就不同,没有幻晶和玄晶的支撑,他们真的连活下去都很难。
所以即便是找不到那个小崽子他们也必须走,任务完不成总比丢了命的强吧?无奈修老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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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之界
烟雾丝丝缕缕,弥漫缭绕,笼罩整个连环叠邻的山脉,迷迷蒙蒙,看不清周围事物,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进入。未知总是充满神秘感。
到处都是静谧而温和的,只在风掠过时留下树叶相互摩擦的细小脆嫩的声音。
但当进入时,一切都是迥异的。遥远的山腰之际,仿佛时山神忘记挥动斧头而留下的一片宽旷的平地,只在接近山体的地方有一扇石门,它又不像是门,只是两大块平滑、宽且高的石体,嵌在那处,石门上左右各挂一只大大浑圆的石环,没有任何雕漆花纹,门半掩而开,却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沧桑气息,古老,幽贵。
像是沉寂了千百年的古老宫殿,不像是有人会住的地方。
然则,大石门前面,一棵三人都环抱不了的青翠挺拔的古树下,却安静地坐着一位——嗯?疑似,美少年?
三千青丝发如墨,披散而下,遮住了侧颜,却有一条青玉色带环头而系,着身的月牙色的衣袍松松散散随意落地,不见沾染一丝尘土污垢,清爽无暇,左腿舒坦地伸直,右腿半蜷曲,给人一种风月无边,潇洒随意,说不出的风流之感。
只见他白皙而偏小的玉手上握着淡淡咖啡色的木头,木质透亮而纹理细腻,木头一有雏形,像是个玲珑小巧人形,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些许照在木头上,只觉油光透亮,少年另一只手握着翁管状的奇怪似刀的工具在木头深深浅浅地消减木头,点点木屑凋落,空气中却弥漫着氤氲的香气,醇厚浓郁。
“嘎,嘎,偶回来了!回来了!……”一只白羽上身,印着黑宝石状尾羽的形似海东青,身高将近一米,锋爪褐红的,罕见的的海东青啊,音却—~嗯,鹦鹉的鸟在那无与伦比地乱叫着。乌黑透亮的小眼珠子在洋溢着幸灾乐祸滴溜溜地转着。
正是那个臭鸟蠢鸟大人,可是现在,它看起啦好像不是那么蠢啊!
可是少年仿若无闻,依旧如故,并没有停下手下的事,依然全神贯注地将木头一点点以细密地刀迹勾勒处更加清晰的线条,全然没有理会那只鸟,那只鸟仿佛因为没有受到关注而显得有些气愤。
于是它就约约展开它的宽大的长约接近一米半的双翅,缓缓慢慢试了试,准备就要大动作煽动了,转着它那双黑亮的眸子,几乎是瞪着少年的身影,鸟喙嘴里还声声念叨着“看着我,听到没,不告诉,你知道,你后悔,后悔死……”
这时,少年终于昂起了高贵的头颅,空气仿佛都静止了,所谓画中仙,呃,不,此乃月中妖,真让人叹一句,何故临人间?
肤若暖玉凝脂,白皙清亮,眉若远山之黛,墨淡线秀,琼鼻高挺,唇若花红,浑身透着一股闲散悠然,细细看来,方能体会凌厉之气隐匿其中。
只是好颜色却也有让人不禁扼腕痛惜之处,美人倾城,何故有疾?
哎,美人的眼覆一青玉色带,可惜了,但却也不减好颜色,倒是多了一股柔弱之感,使人又增怜惜。
“嘎,嘎,美人,美人,偶想内,想偶没,……”一双鸟眼呆滞了,只是嘴中不停地喃喃道。只听天籁之音,清脆悦耳,偏似女音,“嗤,傻鸟。”语气中不无笑讽、嘲弄之意。却不让人感觉厌恶,只觉舒心,能让美开口。
好一会儿,那鸟方从迷蒙中醒来,恢复神智,又是一副嚣张气焰的,无处不显示,你开口求我,我就好心告诉你消息的得瑟臭屁样。“求我啊,告诉你,不知道,后悔你!”得意地在原地转圈圈,翅舞足蹈。
即便眼上蒙一玉色带,但美人仿佛知道鸟在哪边,面对着它,双手环臂,说不出的肆意潇洒。
“青梨,再不说,就没机会,没奖赏了。”语气中透着诱哄,还有恶趣味。
“嘎,难听青,难听梨,不准叫,叫大爷,就不说,你求——”青梨还没说完,眼前就又多了一身褚黑色便衣的青年朝着少年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