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青衣再体会了自家主公迷倒万千闺阁少女的魅力后,终是感到自己实在是没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魄力和勇气,所以安安然做他的贴心护主小侍卫,于是表着为主公考虑一切周全的心,小心地抬头,以手掩嘴问到,“咳咳,主公,墨然公子收到礼物会原谅您吗?”
许栩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轻抿了抿嘴唇,开口幽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眼神中略有些茫然,转头又望向青衣,带着点无辜,一副你知道答案,教教我的样子。
“你说呢?你怎么看?”
“咳咳,其实……”青衣内心也是叹然,竟有小主公迷茫的时候,还以为小主公是无所不能的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青衣这般想,因为许栩无论做何事,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所以在下属面前一直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姿态。
就在青衣欲表达自己的想法,成就史上第一为许栩解惑之人,隔门处传来敲击之声,青衣此刻从飘飘然中清醒,瞬时恢复了严肃谨慎的样子。
“青衣,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如今我们只是外面的普通人。”
“是。”说着便默默退于许栩身后,低语道“来的是一美貌小姑……”。
“打扰了,我家小姐听闻贵厢中不时传来低咳之音,遂命我前来探探,刚巧我家随侍通些岐黄之术,可为公子家仆诊断一二,省得有染公子贵体。也希望公子可移步,也可检查一二,也可稳妥放心。”一穿茜素青色襦裙,听语气是婢女的一小巧女子婉言道。
青衣不曾想,倒是自己的缘由让人有了机会接近主公,刚想要开口拒绝。
便听主公以一种温文尔雅的姿态道,“那便有劳了。”
许栩自己也是颇为无奈。
作为一个自恋无自觉性的人,内心深深认为自己的好颜色而让对方有了搭讪的念头,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嘛,毕竟在现代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刚好总在这坐着也是挺好无聊的,刚好可以找些乐子,内心又不免有些沮丧,自己的礼物送到了,然然却还没有来接她回家,是不是还在生气呢?
这厮没有一点然然不要她怎么办的念头,因为在她的心里,颛孙墨然只能是她的,也必须是她的,因为他是他耗尽前世今生所有的运气才遇到的心头朱砂痣,是她积聚内心所有勇气才敢下定决心去占据他全部的人,谁敢跟她抢,她就要谁的命,而且,她的潜意识中,颛孙墨然眼中只有她,只会对她生气,对她笑,对她别扭的不理不睬,使小性子,是决然不会看别人一眼的,许栩对颛孙墨然总是这样自信的可怕。
哎,相反颛孙墨然就可怜了喽!话又说回来,许栩觉得在这遗弃大陆,这搭讪的技巧也是太让人不忍直视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个理由也就那回事,至于牵强不牵强,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那婢女刚想此人会不会无理拒绝自家小姐的一番好意,不识好歹,自家小姐可是很少有关心的外男,这一听到答应,立马心中好感剧增,不愧是小姐看中的人,挺识礼的嘛。
不过又怕那九天仙人般的公子嫌弃小姐轻浮,所以便又解释一番。
“因着我家夫人叮嘱了小姐外出时,仆人不可离小姐半步,遂请公子过去。”小婢女又温言道。
“嗯,可也。”
许栩状似抬头望向小婢女,看的小婢女羞红了脸,内心叹到好英俊的公子,要是成了小姐的夫婿,自己再作为陪嫁丫鬟,也是有机会……好羞涩,不禁面颊又是红了几分,灿若朱霞。
青衣瞅着小婢女那欲说还休满面春色的羞赧样,内心是阵阵无语。
微步轻移,只见另一隔厢中端坐着一衣着云霏妝花锦织的海棠裳衣的貌美女子,眉眼如画,唇红齿白,黑亮亮的眸中透着坚毅和果敢,不似一般闺阁中娇养的,或温婉端庄的娴静,也不似小家碧玉的纤弱,气质眉宇中透着些许飒爽之气,让人看着就很舒心,可惜,许栩看不到,所以颜值方面再高,也无法让这位小姐在吸引许栩上因美貌而有所优势。
青衣密音传给许栩关于这位小姐的信息,原是大元国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庄韵,镇国公祖上因跟北澜国始祖皇帝打天下,遂有此荣封。
其家族尚武,故即便是女子多多少少也是沾染些英气,再加上本就为北方女子,是以与普通女儿家的婉约柔情多有不同,这也是庄韵小姐有气魄找借口请许栩一聚的原因。
恰逢此时是各国来贺之际,国都城也是热闹非凡,本国的有为的英年才俊大多任命招待来使一睹本国繁华,欣赏大元国的人文景致,领略一下风土人情。所以如此,大多的家中有女儿的怎么也要找找借口让女儿们出来,说不定就掉了个金龟婿呢,至于安全,你傻啊,这非常之际,大街道上到处都是禁卫营的人来回巡视,唯恐出现了叉子,安全保障妥妥滴!
所以这家千金那家小姐出来,也就更吸引一群又一群的单身狗们,浪荡子们出来溜达,碰不着,没关系,娶不到,也没关系,能看几眼,运气好的装装逼,有机会一起吟诗作对也不失为一件兴事,也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日后和狐朋狗友一起喝喝酒还能吹嘘吹嘘。
所以街头出现了一片历经几十年才来到的盛况,客栈包间,茶楼雅间,连路边的小摊上都坐满了人,清一色的是那些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春吐芬芳,颜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