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讨论各自所喜爱之处,赞扬纷纷,虽有意见不一者,然则无论如何对于打在一起的二人依旧是喜爱颇多,赞赏不断。
这样的热情而激烈的场面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消息远播。一二楼恰临街道的包厢之中,坐着一位青年汉子与一老叟。
老者摇头晃闹地喝着茶,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得意地朝着青年汉子说道:“你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二楼就是好地方,风景宜人且幽静,这不正好还赶上了免费看人家比武,多好的事情啊!”
青年实在是为老叟这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夸自己的性格而感到有些无奈和羞赧,可是……也没办法了不是吗?毕竟,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他知道了老者的本性,自恋到不行不行滴!还总是有一颗老顽童的心,所以,他还能怎么办呢?就继续这样受着呗!
反正……也已经习惯了不是吗?青年翻了翻白眼,然后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吃着,说实话,这几天啊,也不知道阁老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是随处走着走着,苍术也无法,他向来是不接触那些决策的事情的,只是作为下属,听候差遣,只是作为侍卫尽他所能地护主安全罢了。
但是苍术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一路之上,也许是因为他们真的是过于低调了,以致于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而仅有的些许麻烦都是他身边的这位阁老招惹来的,不过……也就是令人烦扰的家长里短吧?许是可以如此说,苍术在心中想到,他这个形容却是是很不错啊!
“笑啥呢?笑啥呢?跟个二傻子似的!”
苍术无奈加无语:你看,阁老就是这样的顽童性子,即便是你不招惹他,他也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来招惹你啊!
“没笑什么,就是为了阁老您的明智决定而感觉到高兴。苍术含着笑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这样有些谄媚,但是为了好好地活着,人总是难免有些谄媚的,这是一种促进彼此关系良好发展的途径啊!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能够好好地活着嘛!
阁老精明透亮的眼睛盯着苍术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心中冷哼哼,臭小子,也算是成熟了些许啊,不过在他看来还是稚嫩了,这点小小的花花肠子他早几百年前就练会了,偏生这小子……如此的蠢笨。
其实阁老何尝不知晓那本是人性至善,是他至纯之面呢?只是……人真的不能够太过良善,那样的人总是容易受人欺负,自己受委屈。
可是这小子怎么也算是在他身边待过的,怎可被他人欺凌?若有那一朝……他阁老岂不是脸上很是无光啊?
所以在这之前,他总是要好好地训练一下这小子,至少……不要让他如此蠢笨才好?这一路上了欺负那样傻傻的他,都让他感觉到越发地无趣了。
要是再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样总是给他空子让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欺负他,这样苍术……在他看来也终究是会毁了的。
他总不会一直在他身边,且,殿下之事待解决之后,他许是更没有机会调教和保护于他的。
哎,都这样大的人了,经历的也不少了,为何总是怀着一颗清朗至善的心呢?这让阁老很是不爽!
这样的人合该着好好调教一番的,要将他染黑了才是,这样……也是颇有趣味的吧?
阁老心中是有一个黑坏的小人儿在兴高采烈地蹦跳着,而此时他面上的胡子也随心所欲地跳动着,“哼哼哼!你知道我老头儿明智就好!那你就更要好好听从于我,再者,一入大元国,其文化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你都已然手到了一些熏陶,你也要知道,大元能位于四大国之中那也是有它的原因的,就如它所言家中老者若有一宝就可知道,大元人的通透智慧,且,你要遵从识得才是!”
苍术又觉得有些奇怪了,我本南坞之人,而阁老更加是南坞的中流砥柱,为何却如此推崇于他国文化,而有自愧不如之感?这有些与那种本身自带的对于本国极其推崇的荣耀感很是不同啊?我该如何是好?信否?
还只是这番话不过是阁老与我戏言罢了,目的不过是让他听信于他?然则,我到底是对这句话真意相信还是假意奉承?这倒是真为难我了?我一粗人,自小在南坞长大,南坞不必大元如此注重文化,更加对于忠孝礼义等不加与宣扬,更注重的无非就是个人实力,遂,民风颇为粗犷。
这般地让他识文懂义明理,真真是有些为难于我啊!阁老果然是总是这般为难于我,可我却是不知这终究是为何来哉?
苍术自是不知道阁老对于他的恶趣味之心以及隐隐的不同之感,但是这样终究是没有挡住苍术在阁老犀利的目光之下的挫败,无论是懂与否,此时他都不得不低头,连连称是,否则,又要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磋磨。
阁老一眼就看出来苍术眼中的茫然,然而,除了恨铁不成钢又有何用呢?再则,自己所言……固然是与他从小所接触的教导有些不一致甚至是相背之处,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无可奈何地多也。罢了罢了,我对于他的要求许是过高了,还是一点一点来吧,只是不知道时间尚存有多少呢?“不要总是呆呆傻傻地就知道吃!你就不知道往下面看看吗?”
“……可我本不想热闹啊……”苍术有些怯怯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何阁老总是这般的大脾气,还叫他看热闹可他本不喜如此啊,苍术一时之间有些委屈。
看着苍术这般弱受一般的样子,阁老只觉得真是……头疼啊!这要是他不在他身边了,可不是要被人欺负死啊?也不知道那么多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哼!
“谁让你看热闹啊?让你看的是他们的武功段数啊?你好好学一学,要是能够学到大元武学的一二精髓,那也是收获匪浅啊!”铁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可是……可是他们两人使得都不是大元的武功啊!且他二人极可能非大元之人!要我如何习得大元武功精髓呢?”苍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终是鼓起勇气争辩道。
这一争辩不要紧,可真是厉害啊!
阁老一时之间面红耳赤,这竟不是大元武功路数!那……这可就尴尬了啊!
哼!
“闭嘴!不是大元武学就不可看一看了吗?天下武学追本溯源皆有相通之处,你且看着学着!”
苍术:宝宝好委屈,但是宝宝不敢说!……
而呼延易于燕祁的的过招之中早已经处于白热化之中,拧!夺!掠!刺!躲!追!两人的刀与剑在明晃晃地火花之中又已经交织在一起,然后两人逼近对方,再次相持不下,呼延易肌肉紧绷,手背上暴出可怕狰狞的青筋,呼吸有些急促,他手里横着刀,与劈来的剑相交于胸前。
猛然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燕祁,那少年同样坚毅狠厉的样子让他心颤,无数大力压着他,使呼延易全身肌肉绷到近乎痉挛。
他想,这小子没长大力气已然这般大了,长大了岂非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