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抬脚就一脚将地上画好的东西给蹬了,一幅画好的图全部消散,撇了撇红艳艳的嘴,“真是伤脑筋,讨厌。”
擦完毕,又勾了勾唇,拿着手里的炭,在地上画了Q版小人,可以看得出来,跟他有些相像,是熙熙。
接着又画了一个小丫头,正是他女儿。
又在地上画了两只小仓鼠,还有一条小狼崽,还有一条蛇。
接着画的是她自己。
她将自己画的最美。
再然后,该画一个男人。
帝寒锦修长的眉微扬,吐了口浊气,期待着。
谁知等了半天,却见云晚慕坐在那里似乎纠结,半晌才又开始画,再看下去,帝寒锦额头掉下一条黑线。
这可恶的女人,竟将他画成了一个大胖子,没有脚,因为他被栽在了一盆土里。
……
头顶上也不是玉冠束发,而是顶着一个大元宝。
旁边附上四个小字,挥土如金。
这简直毫无章法规律。
接着又在他的头上添了几笔,他就变成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圆胖女人,旁边附两个字,富婆。
帝寒锦捏了捏眉心,这个女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本事了,就可以随便毁他的形象?
她不仅仅将他栽进土里,还修改为女子,很好。
接着不知道她的脑海里又自行脑补出了什么东西,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因为得意,脚下被她踩的凳子滑了出去,云晚慕整个人也要跌出去,帝寒锦迅速伸手将她给拉入怀中。
云晚慕的一颗心瞬间摔下去,又上来,再狠狠的摔下去,背脊僵硬的转过来,看着男人,天,恶|搞大暴君被逮了个正着,这感觉,着实不妙。
连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脚伸出来蹬向了刚才的画面,打算毁‘尸’灭迹。
咽了咽口水,“皇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出声,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说着心虚的对男人挤了个笑容。
帝寒锦静静的看着小女人那只脚,她当他是瞎的?
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在他的面前糊弄他。
一手将人拎起来,就要朝后面看去。
“皇上不许看!”云晚慕张开双臂就朝他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脑袋,遮住他的眼睛,红着小脸蹭着他的脸颊,四目相对,怎么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再看。
帝寒锦呼吸深了深,望着女人惊吓的眼神,忽地勾了勾唇,也罢,跟她算账什么的,太费心,还出力不讨好。
倒不如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轻叹,与这女人在一起,不管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到如今,他都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更不会怀疑她会对不起他。
望着她,不管是出于什么愤怒,到最后,脑子里也就只有这等好事。
抱着人便朝床榻之间走过去。
云晚慕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底深处,划过一丝凝深。
方才背后的动静如此明显,帝王那种与生俱来的杀气如此之大,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正因如此,她才会故意画他的小像转移注意力。
就算是这个男人看到了她做出格的事情,窥军机,他不会舍得对她怎么样,可是一个君王,心思就注定与众不同,这件事情,总会在他心底留下不好的种子,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帝寒锦揉了揉她的脑袋,“收拾收拾,过几日启程出发。”
出发?去哪里云晚慕不知道,但知道他又要去办事情,还带上她。
云晚慕挑眉问,“皇上就带臣妾一个人吗?”她还想带上孩子呢,这也不知道去几天。
帝寒锦本来是不打算让孩子去的,但是看到小女人眼中的惦记,便改口,“一起。”
云晚慕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主动在男人脸上印了一个吻,又说,“那三个呢?”
那三个是谁,帝寒锦自然知道。
如今人家刚来,他又要挪窝,不知道是否带上她们。
云晚慕哼了哼,大暴君要带上那三个女人一起去,就算她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可是也不想跟她们在一起,随后眼眸闪了闪,“皇上带上雪飞一起吧。”至于其他人,云晚慕并没有提到。
帝寒锦低头望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她讨厌雪妃,这个时候又点名要雪妃去,那自然不可能是为雪妃好,却为什么不让裴妃妍妃那两个女人也一起去。
是不想伤及无辜?
“慕慕什么时候还为他人着想。”
小女人不会喜欢让雪妃跟去,指定憋着什么坏主意,想整死那女人。
但为什么放过那两个,只对付雪妃一个。
见男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云晚慕也并无意外,更没有一丝低调隐瞒,眉眼轻挑,“人家不求什么,自得安稳,既然有人想要不甘于现状,那又何必不满足了她去。”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老实人便会求得安稳,至于雪妃那个不老实的,若是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她应得的。
云晚慕霸道的挽住男人的脖子,这个男人将来是她一个人的,又怎么会让别人惦记?
关键还是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
见小女人霸道的厉害,帝寒锦的眼里没有一丝反感,满满都是喜悦。
要说他最喜欢什么,那无疑就是这个女人因为他吃醋,把他放在心里。
裴妃妍妃那两个女人很老实,跟雪妃完全不一样,就算对付,想来她也懒得动手,何况她这个人向来是别人不主动招惹,她也不为白为难了谁去。
摸了摸她的小脸儿,“都依你,慕慕要拿什么来回报朕。”他可从来不做无用的功。
做什么也都是要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