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慕直接钻进被窝,雪音那个混账女人,自己不想活了还想要拉上自己,她做梦去吧,她又岂会让她挑拨离间几句便得逞?
又望了望在外面男人,勾了勾唇,这个男人现在就在她的手中捏着,她怕谁?想着便心安理得的睡下。
门外的帝寒锦回过神来,看着紧关的房门,脸色漆黑,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女人好歹没有落锁。
但依旧是个混账,打了他不说,还把他给撵出去,简直太欠收拾,欠教训。
只是他刚走到床边,被窝里便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似乎睡着了一般,“臣妾还给你留了门,你不能还要反过来打我,不然臣妾真生气了。”
帝寒锦抬起来的大手僵住,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的放下,最后还是饶了她。也掀开被子躺下,女人在他躺下去便立即翻了个身缩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最后一丝怒气也都给他蹭没了……
睡到了半夜,女人还迷迷糊糊地张嘴,嘟囔着口渴了。
帝寒锦失眠了,听到了这话,便下意识起身,去给这女人倒了杯茶过来喝。
看着她嘴角的水渍,还拿了帕子顺便给她擦了擦嘴。
等他做完这一切,重新躺回床上,喝完水舒坦的女人又自然而然缩进了他的怀里,老老实实。
帝寒锦……
就这,她还敢嫌弃他?他嫌弃她还差不多。
他冷哼了声,抱着小东西闭上眼睛,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经过这个女人闹的这一出,帝寒锦心中的那丝怒意也都消失不见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敢跟他拗着来,便……一定是从骨子里对他的信任,想着她哪怕再怎么混账,他也是舍不得动她的。
帝寒锦手臂收紧,将女人给圈进了怀里,又想到了之前,她坐在那里,他只是看着她,却没有过去,看到她眼前的失落,有假,亦有真。
不由轻叹
云颠之上,两个身形纤细的女子立在高高的云端在上。
其中一个绿衣服女子恨道,“父神偏爱于你巫闲雨,你凭什么,为什么有了我,还要有你,你怎么不去死呢?”
女子疯狂的谩骂声音传遍整座山巅。
画面一转。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高高在上,浑身朦胧而不真实,飘渺的声音来自于天地,“吾儿,从今日开始,你就在此处,这里,便是你的职责所在。”
“父神,可是这里很无聊,也没有好玩的,我可以不呆在这里吗?”
“这是职责所在……”
说完,高大伟岸的父神消失,余音袅袅……留她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山中,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有始无终……
这么多年,巫闲雨除了与山上的山神小厮打打交道,多半都在想,她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仿佛一个巨大的虚空将她吞噬。
她仿佛没存在过,没有任何的存在感,这就是巫闲雪所谓的父神待她好吗?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与她交换,去妖魔山,那里可以捉捉小妖,还可以溜出去人界玩,怎么样都比现在终年无趣的日子要强。
父神说,她的性格便该留在此处。
巫闲雨想,父神第一次看走了眼。
巫闲雪看起来泼辣,其实胆子特别小,更不要说要她去掌管妖魔山了,她焉能不恨?
可是她不开心这件事情在她的头上。
而她就是长得像那弱弱的白莲仙子,其实一点都不是这样的。
她也一点都不喜欢清静,她只喜欢搞事情。
如果回到当初,她就是闹翻了天也不会留在这里。
可惜大千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如果。
巫闲雨每日在这里都很空虚,感觉自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成了个废物,可能是太无趣,所以才想早早结束这漫长平淡的一生。
眼前浓浓的烟雾中,默然出现一个男子,那人身姿颀长,玉树临风,着一身墨黑色的锦袍,威风凛凛,巫闲雨瞪大眼睛,眼睛一亮,“你是谁?是人?啊!竟然有活人!”
那人要消失,巫闲雨连忙追过去,“喂,你别走呀呀呀……”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她,死都不能让他走!
并且,巫闲雨还觉得这个人与自己冥冥之中有什么似的,看着他,她心中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与落寞感觉。
具体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有先追上他再说。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巫闲雨想流泪。
巫闲雨惊呆了。
她会为一个陌生男人想哭。
“你不要走……”
“慕慕,慕慕。”耳边是男人紧张的声音,
云晚慕好像梦魇了一般,帝寒锦不停的低声唤着她。
女人紧紧咬着唇瓣,浑身颤抖着,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声音委屈不已的喊着不要走,人在哪里,充满了孤独彷徨。
帝寒锦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大叫一声,“慕慕!”
眼前的女人猛然睁开眼睛,茫然陌生的望着他。
帝寒锦心中一震,“慕慕?”
“帝寒锦……”女人的眼神慢慢的回过神来,“皇上,我刚才在找你,一直都没有找到。”
“那是梦。”帝寒锦吻了吻她的额头,“朕一直在。”
“皇上。”云晚慕紧紧的抱着男人,这个才是真的,刚才在梦里看到他,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前世还是今生,连这个男人也给忘了,只觉得他很是熟悉。
但看到帝寒锦时,她仿佛能够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他就像现在一样对她好的那种温暖。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发疯的去找他,希望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走了,她怎么也找不到他,原来只是一场梦。
云晚慕紧抱住男人,帝寒锦还在,真好。
帝寒锦不知道小女人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但是见她依赖的样子,便想到她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样子,没有说话,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的圈进怀里,低头轻吻着。
知道她在害怕,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让她不再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