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是太医,你想去你去不就行了,干什么叫上朕。”
然后,傅妃就看见这个无情的男人转身就走了。
但是只有云晚慕知道,帝寒锦握着她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了一分。
看到这一幕,傅妃气得牙痒痒,浑身发抖,转过身要离去。
前面一道黑色的影子窜过来,傅妃啊的一声!那东西朝她的脸上狠狠挠了一下,傅妃尖叫出声,还好因为躲得快被薅掉了一撮头发,算是保住了这张脸,但还是擦破了皮。
那是什么鬼东西!
傅妃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快速的离开。
前面的黑猫,回头看了看落荒而逃的傅妃。
刚才云晚慕走了之后,它猛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没告诉她,就追了过来,哪知道有个人挡住了它。
它黑爷从来就没给人让过路,当即就一爪子挠了过去。
翌日,听说傅妃也病倒了,说是昨天夜里遇到个疯狗还是什么玩意,把脸给抓破了,傅妃提心吊胆,担心会把她的脸抓破,万一有什么狂发病,那样她就会死,她听说以前有个人被猫啊狗啊挠的就疯了。
云晚慕听完这些话,看着脚边这只昨天晚上过来给她通风报信的黑猫。
大黑猫昨天晚上来了之后就干脆在这里睡了,比她还能睡,现在还不起来。
她用脚掂了掂它,“你把人家给吓病了。”
黑猫睁开了一只眼睛,不对,是半着眼,就这么翻了她一下,连一句表示都没有,又继续睡了过去,真是懒死了。
云晚慕平时觉得没有人比自己够懒,直到遇到了这黑猫,她不说话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过来。
这会儿,正在睡觉的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说道,“那个鬼来了。”
黑猫直接将昨天晚上摸黑看到的女人当成鬼。
云晚慕反应过来,笑的直打跌。
这话要让傅妃知道,黑猫把她比作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云晚慕踢了踢它,“你要不要先藏起来?”
“她昨天晚上没有看见本大爷。”黑猫懒懒的说道。
夜太黑了,黑猫也纯黑,跟夜色涌一起,除了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其他的傅妃能看见才有鬼。
傅妃还是让太医看了才知道那是猫爪子,不然都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袭击。
但是等傅妃走进屋里,云晚慕一看,那猫又找不到猫影了,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出息,不是说傅妃没看见它?就算是看见了又如何,还要藏起来?是不把她云晚慕放在眼里吗。
有她在这里罩着,傅妃还能把它给卸了不成。
好吧,云晚慕也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挺不靠谱的。
“你过来干什么?”云晚慕看着这个女人,傅妃跟她不对付,当然不可能无事登三宝殿。
傅妃看着眼前的女人,见她满脸春光,就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好事,然而她来了这么久,也都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心里那个嫉妒。
傅妃的手里还带着一个盒子,说道,“贵妃娘娘,没什么,就是昨天在元太妃与容妃姐姐那里得到了一些茶叶,臣妾有幸分给了我一点,我想要拿过来也给你尝尝。”
“听说这茶叶本来是那些外国使臣向皇上进贡的,元太妃说容妃喜欢,皇上二话不说也就同意了。”
“所以你是过来在向我炫耀的吗?”云晚慕觉得真是可笑啊,这茶叶又不是给她的,就算是炫耀可她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傅妃的脸色僵了一下,看着女子眼底满满是嘲讽,云晚慕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就好像早就看穿了她似的,傅妃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站在她的跟前,也就不再隐瞒了,冷笑一声。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臣妾只是在陈述事实啊,皇上最疼爱的就是容妃娘娘。”
“哦。”云晚慕哦了一声。
傅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敌人最气人的就是你无论怎么刺激她,她都雷打不动,没什么比这更羞辱的了。
偏偏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又说道,“傅妃,你到底是有多卑微呀。”
傅妃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你胡说什么呢?你想喝也没有。”
云晚慕看着她手里的茶叶,“我的确没有,说起来皇上可真是偏心,平日就不想要我喝茶,只给喝那甜糟糟的西域牛乳,害得本妃腰都圆润了不少。”她说着,语气满满的埋怨。
可是在傅妃眼里却满满都是炫耀,茶叶和牛乳哪个珍贵想都不用想,这个贱人确定不是来炫耀的?
这个贱人,傅妃气的咬牙。
傅妃被气的失去了理智,“你又在得意什么?实话告诉你,容妃才是皇上的心头好,皇上不吃芙蓉糕,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芙蓉糕,乃是曾经是皇上最喜欢吃的东西。至于他为什么不吃了,就因为有人在他的芙蓉糕里下了毒,然后当时不小心被容妃替皇上吃了,差点害容妃失去了性命。后来皇上便再也不吃这芙蓉糕了。”
“他为什么不吃,就是用心中对容妃有愧疚,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容妃。”
“对呀,我永远也比不上她呀,我也就是个小贵妃。”比你们都厉害等级都高的小贵妃。
然而她们这些不受宠,品阶还没有她高的女人,却反过来教训她。
傅妃脸色又是一僵,“你不要太得意了。”
没错,就算她比不过容妃,但目前这些女人中,起码就她是最得宠的。
她们也都比不过她。
这个贱人!
云晚慕看着她又道,“傅妃你有没有镜子照照?你现在真的很像个跳梁小丑。”
她算什么呢,她连她的情敌都算不上,像个小跳蚤一样在这里来炫耀帝寒锦对别人的好,就算是对别人好又不是对她好,云晚慕真的不知道她在自豪什么。
仔细想了想,大概想出了一个道理,莫非那个容妃就是她的偶像,看来自家的偶像牛气冲天,她就有自豪感了。
可笑,真是可笑。
看着云晚慕雷打不动的样子,傅妃被她刺激转身就走了。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云晚慕眼里闪过一股化不开的浓墨,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了夜晚,帝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晚慕拿了一个绣了好的荷包,正在朝着烛火中烧去。
“做什么?”帝寒锦突然出现,说了一句话,吓得云晚慕的手一抖,也许可能那只手一直在犹豫,人在要说不说,在想事情时候是最没有安全感,这么一吓,还将她的手一烫,狠狠抖了一下,然后荷包掉在了地上。
帝寒锦皱了皱眉,连忙过去握着她的手指,对上她有些疲惫的一双眼睛,心中一怔,“怎么了?”声音放柔了一些。
云晚慕没有说话,然后从地上捡起来那掉在地上的荷包。
望着这个荷包,帝寒锦福至心灵,开口说道,“这是你绣的?”
“是啊。”云晚慕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应了声。
帝寒锦眼里一下子涌上了一抹亮光,有些压抑欣喜的看着她,“你给朕绣的?”心中已经笃定,除了他,她还能给谁绣?她还敢给谁绣?
可又想到什么,他的脸很快就黑了,“怎么朕刚才看到你要烧掉它?”
“是啊。”云晚慕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帝寒锦便有些生气了,“你怎么了?朕又哪里招惹到你了吗?”他最了解她,她一发脾气他就能够摸清楚。
然后又说,“既然是给我的,那为什么又想要烧了它?”
“因为我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