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款款走到她的祖父跟前,“祖父~”
姚老太爷喉咙哽塞,一时说不出话来的一手托着苏挽歌的手,一手轻拍着苏挽歌的手背。
不由得苏挽歌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一旁的林氏瞧着了执起秀帕别开脸去擦拭那不小心滑落的泪花。
就是痞态出名的姚二爷也是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可想到他爹的身子,还是忍不出出声道:“爹~挽挽没事,你就别哭了。再这么哭下去,你不顾自己身子骨,挽挽的病可是刚好呢!”
姚老太爷一听,瞪了姚二爷一眼,碎了一句,“臭小子。”就扬起笑意的把苏挽歌拉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不哭了。都坐吧!”
姚二爷和林氏颔首各自在一侧坐了下来,丫鬟们忙伺候茶水起来。
这边的苏挽歌就担忧的看着老太爷的腿,“祖父~你这腿……”
姚老太爷不在意的笑了笑,“老了,走不动了。有人伺候推着轮椅,还不好啊!”
“都怪我~”
“你这是在说,我还不行老了啊!”
“你就是要永远年轻长寿才好。”
“哈哈哈……你这丫头,活泼点的时候倒像极了你娘。”
娘?在苏挽歌的印象中娘的性子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对自己也是严厉的。倒是难以想象娘亲年轻的样子了。
“挽挽,你爹……来信说了。”
苏挽歌不解,“我爹?”
一旁的林氏看了一眼姚二爷,然后说道:“你昏迷的时候,二弟传了书信过去,才知自打你离开凌州之后,你爹就病倒了。一听说你的事,病情就加重了。无奈你小舅舅就去看了你爹,现如今才好些了。本是打算来见你的,但是你爹的身子确实不适舟车劳顿。你醒了之后,二弟就把消息给你爹说了。”
心中毫无波澜的苏挽歌点了点头,只当是听到了。
不想姚二爷出声接话道:“这次来信,是要你回凌州。”
“歌丫头凭什么回去。歌丫头在菁州的这三年多以来,也不见他关心过问。”姚老太爷有起哄的意味说着。
林氏默了一会儿道,“爹!挽挽她爹意思是,挽挽守孝三年的期限已过了,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年,我们没少给挽挽张罗贤婿,可挽挽她愣是瞧不上。这菁州人才就这么点。能配得上又有多少,这回凌州也未必不好的。”
“什么菁州人才少的,那华印吉不是听说被皇上封了个什么将军的,怎的也是三品大官。”
本是不作声的苏挽歌一听到祖父要撮合自己和华印吉,立马出声道:“祖父,使不得。华公子已有心上人了。再说,我这刚大病初愈的,就让我在祖父跟前尽尽孝吧~”
“也好!挽挽,这事你自己决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小舅舅都支持你。不愿嫁,小舅舅就养你一辈子好了,若小舅舅有个万一,不还有你表哥嘛!”
姚二爷没个正经的说着,惹得林氏一个瞪眼,“二弟!”
“行了行了。这事就不谈了。你们都出去吧,歌丫头,推我去院子走走。”
见祖父不想继续这沉重的话题了,苏挽歌只得笑了笑起身推着祖父去院子了。
晚膳过后,苏挽歌去跟小舅母请了安后就携雅奴回了院子。
她心里清楚,小舅舅和大舅母都不问陆元修的事,不过是等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这小小的举动倒让苏挽歌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