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哥哥,我想做一名铃医。”
“铃医?”
苏挽歌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亭子的一处,侧面对着姚书衍,目视前方,“我娘说,在她年轻的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跟大舅舅到处问诊,她说若没有遇见我爹,她最想做的就是一名铃医。以前……”说到这,苏挽歌忽然有些落寞。
不过,很快,那难过的神情就消失不见了,再次抬眸看向前方,“以前我只是好奇,而今……”
那坚定的眼神回头看向了同时看着苏挽歌的姚书衍,“我确定,那是向往。”
姚书衍内心复杂,但又说不出只字半句支持的话来,“可你毕竟是女子,女子做铃医未必有人愿意接受你的医治。就算有人愿意,你一女子,得多危险啊!”
苏挽歌笑了笑,回到姚书衍的对面坐了下来,“那我可以给女子医治。在大俊有多少女子因不便于给大夫医治,而病痛缠身呢?或许,我娘从小教我学医,也是有缘故的吧!”
“可……”
不等姚书衍反对,苏挽歌就打断道:“哥,我一人独去域镇都不怕,更何况,我也只是先在京都,往后若是想去别的地方,那也是往后的事了。”
“不如这样,为你开个女医馆如何?到底我还是不放心。”
苏挽歌摇了摇头,“那要不,大不了,我扮做男子?这总行了吧!”
姚书衍见说不动眼前的苏挽歌,只得作罢。
见此,苏挽歌有些兴奋的站直了身子,“你答应了?”
姚书衍挑了挑眉,“我若不答应,你就能不做吗?”
苏挽歌抿嘴笑着摇了摇头,“有哥哥真好。谢谢哥哥。我先回房了。”
“去吧!”
苏挽歌朝着姚书衍颔首,然后就拉过候在不远处的雅奴离开了。
望着苏挽歌离去的背影,姚书衍顿时五味杂陈,也是奇怪的很,明明才见几次,若接触,也就这段时日见的较多,怎么回回见到她,总觉得难过和心疼呢?
苏挽歌临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在发呆的姚书衍,想到表哥提到的前世,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未能救下自己,却为自己抚养孩子,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
回到屋子后,雅奴就忍不住问道:“小小姐,您真的要去做铃医啊?可是您不是答应侯爷,您要在京都相亲吗?”
正沉思在如何进行做铃医的事里的苏挽歌,听到身后的雅奴的问话,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解聘的次日。
当夜苏侯爷生怕苏挽歌想不开,就令人劝慰苏挽歌早作歇息,可到了次日……
“歌儿,既然这陆元修如此不识好歹,不懂珍惜你们之间的姻缘,那要不,跟爹回凌州。”
苏挽歌不语。
苏侯爷朝秀姨娘看了一眼,秀姨娘眨了眨眼,面带喜色的开口道:“这京都是人才济济,可歌儿如今这名声……怕是不行,看来也只能回凌州相亲了。”
苏挽歌还是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