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挽歌忽然明白为何辞表哥说的那一世，自己仅仅死之前见到过姚书衍的。可是不对啊，他说给哥哥听，哥哥会不会也突然间消失不复存在啊？

看着苏挽歌害怕的眼神，姚书衍摇了摇头，“我想我不会消失的。”

“为什么？”

“书辞说，上一世，你临产前才见到我，然后你生下孩子，你就……”‘死’这个字，姚书衍忽然说不出口，“这一世，你见到我，也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这么说来，似乎我的存在是因你而存在的吧！”

“哥哥……”

“若如此，那也是极好的。书辞说我上辈子是一个极其无趣的人，直到你……我养了你的孩子之后才有了活着的样子。，可最后孩子成家之后，我就一人独自在宫里头直到死。这么想来，这一世反而有趣些。”

苏挽歌垂眸淡淡的笑了笑，“表哥些许是骗人的呢？”

“开始我也这么认为。”说着姚书衍由笑意转为严肃，“直到今天你碰见的女人。”

苏挽歌一听，就低头看起了表哥写的书信，里面赫然的写着今天的日子在京都的郊外会有一具被人剥了半张脸的尸体，里面的死法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菁州送书信，再快也得小半月，更何况这书信按哥哥的意思是昨日就收到的。

“那表哥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吗？要不要……先报官？你看表哥说的是，接下来陆续会有人死去的。在知府牢里明日就有一个这般的死法。我们要不要……”

未等苏挽歌说完，姚书衍就把苏挽歌还未看完的书信给拿了回来，“书辞说，不可以去阻止，因为谁也不能轻易去改变，否则有可能这些命运会转嫁到你身上的。”

“可是哥……”没等苏挽歌开口说，姚书衍就将书信扔进不远处的火盆里烧毁，“哥，不知道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若不去阻止，我们是医者。”

“挽歌……你知不知道……”那凶手就在你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可到底是谁，姚书辞也不知道。因为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姚书辞自己也死了，他也是临死前知道了这么一点。

难道要他告诉苏挽歌，上一世她死了之后，被人挖了坟，然后脸皮也被人割了下来了吗？他做不到，既然上天让姚书辞重生了，并把这事告知自己，定然是要我姚书衍守护眼前的人的。

被姚书衍看的心里发毛的苏挽歌，抿了抿嘴，后退了一步，“哥哥~”

回过神来的姚书衍笑了，“挽歌，铃医等以后这阵风声过去之后再做好不好？太医院女医官人手不够，明日随哥哥进宫帮哥哥好不好？”

“哥哥，我……”

“看来妹妹是不想帮哥哥了。”

姚书衍第一次用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使得苏挽歌一时间那想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点了点头，“好。”

“你说有哥哥真好，哥哥觉得，有妹妹也真好。天色不早了，早做歇息，明日随哥哥进宫吧！哥哥有事，先走了。”

“哥哥慢走。”苏挽歌轻轻地说着，目送着姚书衍离开。

雅奴瞧着姚书衍离开，才笑着走了进来，“小小姐，大公子走了。”

苏挽歌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可始终想不通，为何哥哥不让自己插手这事。

一旁的雅奴见着苏挽歌若有所思的，就问道：“小小姐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