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衣看了一眼青农,走了过来,“主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慕雪嫣咬紧牙关,眼里尽是狠厉,表情也是狰狞,听到贴身丫鬟的询问的时候,努力压着怒火的走到窗前,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苏挽歌,我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可这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青衣。”
被叫到的青衣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垂下头听命。
只听慕雪嫣笑着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瓶扔给了青衣,说道:“这是我爹花了一辈子研出来的蛊虫,想办法放到苏挽歌身上。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苏挽歌的医术厉害,还是我这蛊术厉害。呵呵呵……哈哈哈……”
跪在地上抓着手中药瓶的青衣,有些犹豫。微微抬眸去看自家主子那近乎疯狂的笑意,青衣心里只得暗自默念,别怪我,我也是只是想活着。
打自苏挽歌进府的时候,陆元修就知道的。
这不,苏挽歌住在休府的第二日,陆元修就站在不轻易让人发现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苏挽歌在园中赏花。
和苏挽歌相识这么久以来,陆元修也倒是第一次见到苏挽歌这么安静的一面。
以前也有远远地看着的时候,可多半苏挽歌都不会闲着的,不是在倒拾花草,就是摆弄药材,要不就是看看医书,总得不会像这般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出神。
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从身后跳下来的安居朝背对着自己的自家公子点了下头,“公子,查到眉目了。”
陆元修并不舍得从苏挽歌的身上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于是头也不回的问道:“说。”
安居顺着自己公子的目光看去,却是苏挽歌,于是暗自笑了一下,然后立马正经的说道:“已查到那女子是从津国嫁到大俊的。据探子说,身家清白的,倒是不清楚为何会惹上这么凶残的凶手的。”
陆元修一听,立马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来,“津国人?”可这跟苏挽歌有什么关系。为何下一个会是她呢?
“是,但听说这女子嫁到大俊之后,几乎是安分守己的。唯一一次出格的便是她杀了她的丈夫而被抓进大牢。”
“杀丈夫?”
“属下去了京兆伊大人那边了,这女子身怀六甲的时候,丈夫却在外头找了个情人,不仅如此,这丈夫打自科举失败之后,成天就是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于是这女子就给她丈夫下药,完了之后用匕首插入她丈夫的胸口三刀,导致她的丈夫一命呼呼。”
陆元修有些犯难了。
“若说这两人该死吗?似乎也该。可也不应该是这种死法。但是这两个人确然都是犯了事,但她呢?她又没有啊?”
有些听不明白的安居愣了一下,“公子,属下没明白。”说完,看了一眼苏挽歌,垂下眼眸问道:“接苏姑娘来府上,公子是担心这凶手会找上苏姑娘吗?”
陆元修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去看苏挽歌。
不想,本来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想着这凶手为何会找上自己的苏挽歌,忽然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于是,苏挽歌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也就没有伪装,直接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皱起眉头的呻吟出声,那冒出来的冷汗,可见是疼到了不行。
苏挽歌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发作了,为何今天还在发作。
不远处瞧见苏挽歌瘫坐在地的陆元修,丝毫没想到自己是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的,直接不顾这些的冲了出去,“苏挽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