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疑惑地转身,一个十岁左右的俊美少年映入眼帘,此时他正背着手,脸上带着防备,如果说羽结是稚气刚脱的俊美,那眼前这位少年便是雌雄难辩的绝色。
看这少年的服制,灵儿自然已经猜到这眼前的少年是谁了,也不欲给自己分辨,只规规矩矩地行礼,“荣安郡主给长宁王请安。”
那少年睥睨着灵儿,唇角有着不屑的轻笑,“郡主?父皇真真是抬举你了。”
还未成年就已经分府封长宁王,拥有圣朝皇上绝对的宠爱,母妃如今已是皇贵妃,亲舅舅是声名远扬的猛将卫八大将军,如此显赫的身份,也怪不得他如此目中无人.
自己如今的身份任谁看都是一朝得势,爬上枝头变凤凰,这也无从辩驳,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想到这儿,灵儿唇角微扬,低头欠身行礼,不欲跟他多说一个字,便转身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哎?你!大胆,你站住!”十二皇子一时气急,又见叫不住灵儿,只得左右看了看,确认周遭没有人,才暗自舒了口气。
还好周遭没人,不至于太丢人,于是,心下更是不喜这个女人。
……
又走了些许时间,灵儿才走到自己的闺房中,遣散了伺候的宫女们,独自一个人斜卧在临窗的榻上,心情不知是因为嘉儿还是因为十二皇子予澈,现下是有些难过的。
已经许久没见到过予穠了,因着圣朝婚前男女双方在大婚之前是不可以相见的,所以…
而且,或许…予穠本就不想见自己,是啊,见了面以后又能说些什么,说以后如何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么?
想到这,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一方面希望着这场婚礼这场夫妻只是简简单单的有名无实。
而另一方面又在潜意识中期待着,期待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种复杂混乱的感觉让她自己也觉得头疼。
“郡主,教习姑姑来了。”
“请…”
灵儿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态,一抬眼,竟然看到了故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教习姑姑却先开了口,“奴婢请荣安郡主安,奴婢是安平王指来教引郡主大婚事宜的孙姑姑。”
孙姑姑面无波澜,只是依照规矩行了礼。
灵儿垂下眼眸,复又半倚榻上,“嘉儿,有孙姑姑在就可以了,你放下东西出去吧。”
待到嘉儿退出殿门,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孙姑姑,许久未见,万事可顺遂?”
孙姑姑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女子雍容华贵,心下也是欣喜,“郡主还记得奴婢,奴婢一切安好,还未恭贺郡主大喜。”
灵儿不禁有些疑惑,怎滴会有这样的巧合,便开口问道,“是七殿下让孙姑姑进来做我的教引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