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结说的没错,苑菀的死去带来了安平府最佳的时机…
太子丑事一出,整个朝野都陷入了混乱和猜忌中,原本皇孙保住了,皇后就算是再委屈,皇上也亲自出面讲了两和,大封了太子妃母家,总算是囫囵保住了太子的颜面,而现如今,在宫中亲眼见到那么不堪的事情,皇上被气得五内郁结,咳嗽不止,皇后贴身照顾了多日还不见好,而这几日,太子便被软禁在太子府,一步也不让出去。
眼见着,有废太子的架势。
予穠不知是因着被自己气得还是被苑菀的事情惊着了,告了病假,躲在安平府书房里是朝堂也不去,议事也不参与,似一味地想做闲散王爷。
而皇贵妃一势却有借东风的架势,一连几日,不同的肱骨大臣好几道折子不停地递上去,把这些年积攒的皇后势力方官员的丑事,哪怕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都抖了出来,更有人直接参太子结党营私意欲另有所谋,道道都在君王的底线边缘试探摸索!
眼瞧着形势一天严峻过一天,灵儿的悔意和焦躁也一天大过一天,予穠士气消沉闭门不出,所有的事情安平府一概不参与,眼前看似的风平浪静都只因为皇上还在,若哪一天…
灵儿这样想着,心内愈加烦躁,薄汗一层一层爬上背脊,还没到用锦扇的时候,她只能用手不耐烦地胡乱扇着。
“这天怎么这么热啊!”
孙姑姑抬眼看了看太阳,心下疑惑,虽说是有些温暖,但绝对不到炎热的地步,“夫人,军医随着将军去了将军府,眼下若传军医可是要惊动将军的,要不奴婢还是传太医来给夫人瞧一瞧,春日里怕是会有燥热郁结在五脏六腑呢。”
灵儿停下手,“不必了…王爷还在书房呢?”
“正是…”
灵儿抿了抿唇,心下不免更加烦躁,”皇后娘娘的寿辰就在明日,贺礼我虽是备妥当了,可总是还要王爷过目的啊。“
孙姑姑觑了觑灵儿的脸色,有些为难地开口,“王爷依然派人来传话,说他因着担忧皇上的病情,忧思过度,身上百般不舒服,已经和皇后娘娘告了病,明日的一切都由夫人您代劳…”
“忧思过度?百般不舒服?”,灵儿轻轻咬了咬下唇,这个借口当真是恰当,左右她心里又急又燥,便也沉不住气,“那我便要去好好探望一番了。”
孙姑姑忙又张口,声音更小了半度,“王爷还说了,他已经招了太医在安平府长驻,让夫人不用太过于担心,另外,因着夫人明日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贺寿,怕过了病气给夫人,便吩咐一切都有太医照顾着,夫人…夫人您便不用过去了。”
灵儿本欲离开座位的身体又重新坐了回来,这话她听得如同接了一盆冷水,现下心里也不焦躁了,鼻子一酸,委屈便涌上心头,直逼得她想掉眼泪。
不想见就不想见,大江大浪她凤灵儿都见识过了,谁离了谁也不是活不下去…
她用力眨了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以避免自己在人前失态,“把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都拿过来,我再最后确认一遍,就放在我殿里就行,明天一早就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