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也顾不上自己疼的几乎要断掉的手臂,听到予穠这样说,她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究竟到各种程度,“你究竟,听谁,说了些什么?”
予穠支撑着站起来,酒意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勉强才可以立住,他的眉深深地蹙着,仿佛这样他才能从晕眩中偷得几分清醒,“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我说出来?你想让我说些什么?说我有多傻,我有多不配,我有多卑微?“
“予穠,现在究竟是什么关头,你清醒一点!”灵儿直逼着予穠的眸子,他眸中映出她的身影,微微抖动着,她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听了多少,到什么程度,这种不确定让她自己都难以理直气壮。
予穠身影晃了晃,突然用手箍住灵儿的肩膀,“好!那我就清醒的告诉你,整个凤平国,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
说完,他便再也不顾灵儿的反抗。
灵儿拼了命地挣扎着想逃脱予穠的怀抱,奈何自己毕竟是女人,又如何和与他角力,只拼尽全力想说出她最后的底线,“予穠,你先听我说,我要跟你先解释清楚,我要先…问你,你可愿…”
唇被粗鲁地覆上,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轻纱飘扬,半卷旖旎。
……
半晌已过,待到灵儿再次恢复清醒和理智时,耳边已经传来予穠熟睡的呼声,疲惫而熟悉。
夜色寒凉。
她从边上扯来薄锦被给自己和予穠盖上,身上有难以名状的酸楚,她复又躺下,映着月光静静地看着予穠的侧颜。
如水般温柔起伏的轮廓,仿佛带着她回到了圣朝湖边,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夜晚,只一眼,她就爱上了他,或许是因为他眉间的忧愁,或许是因为他眸中与唇角的温柔,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原因。
选择他,当初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圣朝皇子也许可以帮她复国吧,或许,多多少少,只能是他。
嫁予他后百般设计以免自己残缺之躯被他嫌弃,今夜却就这样发生了,看他醉成这样,大约明日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吧,这大约就是天意了。
她半支起身子,轻到不能再轻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无论他听到了什么,自己也已经用一己之身证明了自己的心意,明日待他清醒了再解释也不迟。
她朱唇轻启,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予穠,为了我,留下来,当凤平的王可好?”
予穠沉沉的鼾声不绝于耳,渐渐地,灵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夜色越来越模糊,直到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
头撞裂般的疼痛让予穠从睡梦中醒来,呆滞地望着眼前熟悉的黑夜,记忆中自己应该是在喝酒,何时喝得在床上睡着了也记不得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腿,只觉得身上十分乏累。
夜色还正深沉,他准备转个身继续休息,没成想这一转身,惊得他几乎七魂没了六魄,支着上半身坐了起来,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待他借着月光看清是谁后,脑中突然闪现了很多他醉酒以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