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辰轻笑,“巧了,昨夜我十万虎狼之师已扑向兴,估摸着时间,这会儿怕是捷报已经在路上,等着我去改国号了。”
予穠一惊,看着戚沐辰的神色半分也不像是开玩笑,“你此举是什么目的?就为了让灵儿不伤心?”
“哎,对了,就为了让公主不伤心”,戚沐辰唇角微扬,眼角和唇边尽是狡黠的笑意,“我知道,公主有公主的顾忌,你有你的不得已,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况且,我堂堂兴国,怎么可以用联姻这种卑微的方式谋略天下,丢人,丢人,太丢人!给那帮朽木之才管了两天,竟然管成这个样子,那索性还不如就收回来!”
予穠有些惊诧于他所听到的,“你既已复国,以后岂不是就无法再留在灵儿身边了?”
“啊不,不会啊,我改国号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成为凤平的藩国,作为附属国的王按理我还是可以留在凤平参政的。”
予穠瞪大了眼睛,极其不可思议地看着戚沐辰,仿佛他在天方夜谭一般,“凤平小国,你竟要以兴为凤平的藩国?你又如何能对得起你兴国民众?”
戚沐辰也不急着反驳,摇了摇头,语调不紧不慢,“你且想一想,人生在世前前后后才多少年?你口中的民众图个什么?不就图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约定盟约或者联姻,
可保一世又如何能保生生世世?盛世如圣朝,现在不也面临着战争?只要有割据,就一定会有战争和死亡。什么北真人兴国人或是凤平人?不过是我们这些权谋者的私心罢了。”
这话予穠从未亲耳从谁口中听到过,他从来都是在家国仇恨和权利相争的夹缝中生存长大,骤然听到戚沐辰这番言论,虽然觉得惊愕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你说的可是分久必合?那你可知道后面尚有一句,合久必分?”
“所以,这正是我所说的,只有公主灵才能有机会去实现我们从不敢想象的事情,你对凤平了解多少?你又对圣血了解多少?我助公主还朝时陪她去过他们祖上的密室,只属于圣血只有圣血可以进入的密室,
公主就只在里面呆了一会儿,你当时也在场的,全凤平的人都像和公主思想联通了一般,而且,听说里面有一个神器,只有圣血可以驱动,有了它,就足以保凤平万世无虞。”
予穠皱了皱眉,轻轻摇头,“可神器毕竟是死物,找到后销毁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戚沐辰轻笑,“不瞒你说,后来我趁着职位的方便,想重新去密室,同样的路,我竟连找都找不到,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不单单只有圣血才能进入密室,不是圣血的话,可能连密室都找不到!”
予穠略略想了下,“可是这也说不通,事实并不是每一代的圣血都会以守护凤平为宗旨,不然史书上就不会有昏庸的帝王尾大不掉以至于藩国割据各自为王了。”
“圣血可不是单单的后嗣,公主灵曾与我说起过,她去了密室后与她的父亲和祖父,以及所有已经消逝的圣血直到初代的神都有了某种血脉联系,她就是她的父亲她的祖父以及历代圣血,而他们就是初代的神的延续,圣血的这种程度的延续,换句话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永生,你说,这是哪个国可以达到的一统?”
予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来只知道书里对凤平国的描述,以及传说中的那个神器,他一直以为所谓的神器只是一个国家威胁外族入侵者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