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予穠轻轻回礼。
“眼下我既然已经等到了公主,把师父吩咐的事情告诉你后,我也好去协助我师父了”,
他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师父要我叮嘱你,凡事戒急戒躁,如若遇到难关或者难以抉择的事情便打开这个锦囊,里面有可以助你的东西。”
话刚说完,小师父便给予穠和公主灵行了个常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哎…?”
公主灵及时制止住予穠想要追出去的动作,“空净法师是行踪缥缈的得道高人,听他的吩咐准没错,出家人不需要这么多俗礼。”
予穠只好作罢,他也端详着灵儿手中的锦囊,“这空净法师就是当年助你还朝的得道高人?”
“不仅仅是助我还朝”,公主灵瞧着锦囊从外面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便小心地收起来,“我十二岁以前的圣血之相就是他封印起来的,这才保了我十二年的平安。”
“更让我忧心的是”,公主灵抿了抿唇,“空净法师轻易不出关,次次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此时又派他的弟子送来锦囊,往后的日子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这才是让我更惴惴不安的事情。”
时间似停滞了片刻,予穠轻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不要太过于担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好在现在你身体恢复的很好,惜儿也康健,你若是担心戚沐辰,我派人去打听打听便是。”
灵儿轻笑,“我怎么会担心他,你和我两个人加起来的心眼都不如他多。”
说罢,灵儿轻轻舒了口气,心下也释然了不少。
是啊,左右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也一件一件都挺过来了,况且此次还有法师的锦囊襄助。
她走回到沙盘旁边,“所以说,只要你举兵南下,这沙盘便可助你无往不胜,空净法师轻易不出关,你竟然可以请到他。”
予穠也回到沙盘一旁,“他也是主动出现在北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耗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帮我。”
灵儿定睛在安平王府,“…这安平王府可没空着啊,来来往往竟有好多人。”
“怕是已经被新君移做了他用”,予穠指着他曾经的书房和小院,“你看,我们常在这儿饮酒,你当时特别喜欢我酿的酒,我私下里给你多酿了好多翁,都埋在院里的这个位置,等我成功南下,再取出来给你送过去…”
灵儿听闻后轻笑,“这里就是你安平府的密道,按圣朝规矩,妻子无法与丈夫同桌吃饭,我就听你的话,从密道溜到你的书房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也不知道现在住在里面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密道。”
灵儿觑了眼予穠的脸色,轻轻指了指予穠书房的偏殿,像感叹一般,“羽结当年被人迫害,像个血人一般被拉到安平王府,就是住在这儿,这样一算,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羽结也是实心实意地对你的,他比我幸运,身上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负担,可以就简简单单地陪着你”,予穠略微疑惑,“只是,你这次来北真,怎么没带着他?”
灵儿眉心一跳,忙装作看其他地方,“…戚沐辰和我都离了凤平,恐有什么变故,就,就留他在凤平了。”
予穠轻轻摇了摇头,“他肯放你离开他那么久也真是难得,当年他把我安全送到北真后便求我放他去凤平,得以永远陪着你。”
灵儿抿了抿唇,予穠的这番话正说中了她的猜想!
襄参磊,果然,就是他!
戚沐辰把他编到了兴家军中,虽不让他俩相认,却常常放羽结在灵儿身旁保护着…
这番戏,难道本来是为了演给杞和公主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