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国师?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反正都是死,那我为何不拉着甄绝色那个贱人一起死?景王如此对我,那我就杀了她最爱的男人,让她痛苦后悔一辈子,母蛊并不在我身上,而是被我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母蛊究竟藏在哪里……”
妙常字字尖锐,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恶毒,娇美的脸蛋带着一丝扭曲,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贾郑景眸中尽是山雨欲来前的阴霾,并且一寸一寸地席卷而来,眼看那只脚又要朝他另一只手腕踩去。
人在危险的时刻,总会发出一些自救和怕死的潜能,妙常忍住内心的惊惧,惊慌失措地喊道:“要想我交出母蛊,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国师能让景王娶我,然后休了那个妒夫,成婚之日,我自当将噬颜蛊的母蛊双手奉上,如若不然,那就同归于尽,我死,甄绝色也别想活。”
在他看来,国师突然插手这些红尘俗世,非逼着他要噬颜蛊的母蛊,也许并不是因为景王,而是因为甄绝色那个妒夫。
说不定那个妒夫以前便勾引上了国师,所以,国师才亲自来邪笙渊,并且如此逼着他交出母盅。
如果国师真的对那个妒夫有那种心思,怕是巴不得那个妒夫被景王休了,然后自己再趁虚而入。
贾郑景缓缓收回脚,并没有踩上去,她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和似笑非笑的语气,就像一道寒霜蚀骨地冰凉,“想让景王娶你?就凭你也配?”
妙常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背脊升腾上来,他咬紧牙关,“那个甄绝色虽然现在因为蛊毒容颜尽毁,不过若是解了蛊毒,那也是位绝色倾城的美人,只怕这世间再无其二,难道国师就真的不动心?只要国师肯与我合作,让景王休了他,到时那甄绝色自然就是国师的了。”
“甄绝色,自然是本座的,而且只能是本座一个人的,本座无需与任何人合作。”
许是因为提起那人,她的眸色难得柔和了一下。
这让妙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国师果然也是被甄绝色那个贱人勾引了,他咬着牙继续道:“国师虽然身份尊贵,可若是干出强抢人夫的事情,怕也会引人诟病,更何况那人还是景王的王夫,只要国师能让景王休了他,到时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变成自己的男人,别人也不会……啊……”
脸上猛然传来的疼痛,令妙常疯狂的尖叫出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啊!我的脸……我的脸……”
“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本座有的是,你确定要一一尝试吗?本座再说一次,交出母蛊,只要你肯交出母蛊,本座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森冷的眸光如同覆着三尺冰霜,迸出点点致命的幽寒,眼看下一秒就要卸了他的胳膊,却见她忽然眉头一皱,闪身逼开身后刺来的匕首。
接着一阵毒雾再次蔓延开来,陆琛抓起地上惨叫的男人,抱着他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落入了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