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满腹学问,一腔抱负,文成武略皆是金甲一首,何作输给那么个文弱的黄口小儿?
自那以后,南信王爷性情大变,偏爱夺人所好,甚乐此不疲。
应织初坐在台阶上,看着叶赋摇摇晃晃朝她走来,她心下微变,便冷冷站起了身子。
“寒无衣说了,你是他精心培植的一枚药人,让本王离你远点。”叶赋说到此处,脚步已是醉了。
应织初小心避开他的接近,秀眉微蹙。
“本王才不信这一套,我叶赋的命天生由我,谁敢对我指手画脚?他说碰不得,哼~正巧我服了这药,用你这药人试试药,看是不是与寻常姑娘有不一般的滋味。”他高挺的身子微微移动,皙白的脸颊已是微红。
青松哀叹一声,默默转过身去。
应织初睨眸看他,手指已气得微颤。
她身子微转,向后退去。
“呵~”叶赋半醉的辰眸一亮,横臂截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固在怀中。
“莫说是你,就是戚凉争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将女子柔荑反扣身后,朝着她襟口嗅去。
“这是处'香,可惜了,没开过'荤的,吃着总是没有嚼劲。”
你放开我,不然……”应织初冷冷看他,咬牙切齿道。
“你应该说王爷别放过我,我才会如你所愿~不如,你试试?”叶赋轻笑一声,身子朝女子压去。
应织初捏在手心里的银针,已浸微汗。
哪怕是此时,她仍是下不去手。
被压箍了多少年的情绪,真我,就好像再难以释放出来。
她闭上眸子,心已深沉,仿若又看见儿时的罚跪,嘲笑,甚至厌恶的眼神。
终究是……该回到地狱里。
柔荑微转,银针细雨飞扫,一丝不差地朝着叶赋眼眸飞来。
他警觉一提,即时推开应织初,调动身子险些躲过。
“本王倒是小瞧你了。”压制的药性,丝丝钻进心口,他微微提气,邪笑着朝她靠近。
应织初苍白的脸颊已沾上微汗,一夜未眠的身子终是吃不消。
若在这金甲第一神武面前,使用“轻漫九天”,不知她有无逃还生机。
“王爷若不怕死,尽管过来。”她扬起手上的银针,倔强开口。
“啧啧,你还有这层面具呐?本王就说嘛,若是寻常女子,怎入得了戚凉争这小子的眼,你别看他名声臭,那些老大臣们可都想招他为婿呢!”叶赋嘴上说着闹话,身子却敏捷击出。
暗红衣袍就要晃过眼前,就在此时,她身子后弯似要倒地,与迎来的叶赋生生错开。
眸间晃过叶赋的惊讶,玉手飞快一甩。
数十枚银针朝男子下怀攻去。
照这个速度和姿势,男子应是躲不过了。
“哼!雕虫小技!”叶赋丹田用力,一掌将银针震飞,只虎口处微微擦破些皮。
一击未果,应织初亦不慌乱,身子如羽毛般飘起,稳稳落回原地。
“好漂亮的身法,本王真是小瞧你了!看来,我不能将你交给寒无衣了!你可以去死了!”叶赋收起闹心,眸色凝重,手上招式变化朝女子劈去。
招招狠辣夺命,应织初凭着多年舞功加那点轻功,也躲藏无息。
最后一招劈来时,她已做好迎死的准备,脸上没有哀伤,淡若逝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本王,要恨我就去阴曹地府恨吧!”后掌裹着强风砸来。
吹得她额头碎发胡乱飘散,启开的唇喃喃发出几字,终是听不见声音。
叶赋才不在乎女子要说什么,只是这掌终未如愿砸在女子身上。
墨色如夜的锦袍滑过眼前,笔挺的后背正对着叶赋。
应织初看着这张突如其来又熟悉的脸庞,终是将那几个字再重复一遍。
“戚凉争……”
有力的臂弯深深箍住她的柳腰,不同于叶赋的掠夺,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她来不及抗拒,便被男子护进怀里。
生猛一掌推在他后背上,应织初隔着男子胸'腔亦感受到他重重闷哼。
他却毫不在意,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丝血,将她藏到身后,直面沉色的叶赋。
“南信王爷,大清早就在贵府练功,真是废寝忘食。”
叶赋收起手掌,微沉了口气,才生硬开口,“戚大人入我府门,不用通报吗?”
“通报这种事,下人怎么做得好,还是戚某亲自来,更快些。”
“你……放肆。”叶赋怒色染上嗓音,手掌已是攥紧。
戚凉争的出言不逊,他还真从未领教过。
戚凉争松开应织初,挑眉好玩地看着叶赋,“我看王爷喜欢拿人练武,不如戚某陪您玩玩,如何?”
“呵,戚大人好狂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