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织初揣好卷轴,走到窗前,似想到什么又回头一笑,“李柏如世子善玩乐,便让他留少庄主在俞都多待几日,也好不虚此行。”
叩门声又轻轻响起,少女看了一眼,便纵身跃出窗外。
“无耻!”他恨恨咬下二字,盯着那飞逸身姿,仿若要戳出个洞来。
可偏偏,还是顿足原地。
“进!”
房门吱呀打开,却不是料想中的李柏如。
而是一身穿石青色锦袍的秀气少年。
“打扰一下,刚才进来的那位姑娘呢?”李盛学冲姚瑜作揖,和声问道。
姚瑜看着他这张脸,莫名不悦,冷声道:“你是何人?”
听出了男子话中不欢迎,李盛学也不恼怒,和煦笑之。
“在下是工部侍郎李濯之子李盛学,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与你无关,出去!”
李盛学面露为难,抬目扫了一眼屋内,未见到多余人影,心间忍不住纳闷。
奇怪,莫非自己花眼了?
可明明看见她进来这间书房呀。
“抱歉,打扰了。”李盛学轻声道,低首要合上房门,却看见扔了一地的画卷。
“你!你!”他指着那地证据,口舌打颤。
姚瑜皱眉,想上前阻止他胡言。
李盛学却先一步扭身,对着长廊大喊道:“有贼!快!快来人啊!”
随着男子的胡斥,便传来了急急脚步声。
见此,姚瑜满脸黑线,咬牙道:“梁贞,你真是我的灾星!”
……
她一身白衣趁风飞远,直到距离闻墨斋甚远,才轻飘落地。
抱着怀中的卷轴,心下忍不住松口气。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她嘴角不由一弯,抬眸便看见主道上快马行来的李柏如。
应织初心虚地闪躲到一边,下意识摸了摸面上的纱巾。
呼,幸好面纱还在,应该不会泄露身份。
李柏如快马行过,脸色严峻,未留意到隐在人群中的她。
扬起的飞土下,只模糊着男子远远身影。
少女忍不住感叹道:“看来,李柏如是知晓中计之事了,嗯~不知姚瑜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柔声话语飘入飞尘中,她问心无愧地转身走远。
打道回府。
……
李柏如回到闻墨斋时,小厮们早乱做一团。
小仆苦着脸想上前禀报,却被李柏如冷置在旁。
他看了眼大厅众人,便疾步上了二楼。
“这李公子什么事这么慌张?”
“听说,二楼书房闹了贼?”
“哈?贼,偷什么的,字画么?”
“不晓得了,看来是个文贼啊!”
议论声越扯越大,小门童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
这,这都什么事啊,这下饭碗真保不住了。
李柏如走到书房内,看着满地狼藉,眉眼间的怒意更是甚重。
“姚兄,你这是何意?”他盯着屋内唯一的证人,质问出口。
姚瑜端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道:“正如李兄所见,闻墨斋闹贼了。”
“那贼人在何处?”
姚瑜手劲不由加重,恨恨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