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你记得照顾好付追。”她丢下这句话,便运功朝远处飞去。
“喂!”惊尘在原地喊了几声,气得只能跺脚。
“你不怕黑就自己回去吧,我才懒得管你!”
……
应织初回到戚府后,便躲进了屋内。
翌日天亮,也未见她踏出闺房半步。
雪双想服侍她洗漱,敲了好久门也没人回应。
情急之下,小丫头便想着撞门而入。
正在此时,房门轻轻打开,露出应织初那张懵然的小脸。
“早呀,雪双。”她打个哈欠,从女子身前经过。
辉光暖撒在庭院各个角落。
应织初站在阶下,伸了个懒腰,轻轻活动着筋骨。
“姑娘你,没事吧?”雪双关切地盯着女子,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
“我没事呀,你家二公子呢?”她记得戚凉争并不勤于上朝,猜想他今日应在戚府呆着。
“二公子呀,他在书房呢……哎,姑娘你去哪?”雪双急急唤道,少女早走了两丈远。
“今日姑娘,好像怪怪的?”
前院的书房大敞着房门,碎碎暖光铺了一地。
戚凉争坐在书案前,正执笔书写着什么。
应织初前脚踏进门槛,便闻见了那股清淡的紫薇露香。
“戚凉争,我有话要问你。”她开门见山,坐在男子对面。
戚凉争挑眉,扬唇一笑,“我也有话要问你,你昨晚去哪了?”
少女脸色微红,气呼呼问道:“你跟踪我?”
毛笔被轻轻放置一旁,宣纸上的字迹尚未干透。
戚凉争抬起眼睑,正色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用我跟踪吗?我闭着眼,也知道你去哪。”
少女错开视线,抿唇不吭声。
戚凉争打量了一眼她双手,只见白嫩手指已消去了红肿,尚有些青痕未曾褪去。
他眉眼间的冷意稍微散去,嘴上却毫不留情。
“若让我下次再见你跟他们走得近,便不单单是跟踪这么简单了。”
少女听得心间发冷,眼底恨意泄露,“果然是你伤的他!”
“哪个他?跟你亲近的男人多了,我真不知你说的哪一个?”他故作嘲讽地看向她。
应织初气得手指发颤,补充道:“付追!我说的是付追!”
“哦?”他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道,“原来你说的是付追……不是姚瑜,也不是惊尘,更不是在宫里救了你的流光?”
“戚凉争,你这样说话有意思么?”
少年被她气笑了,反问着,“我没意思?梁贞,咱俩到底是谁胡来你心里清楚!”
二人瞪视着对方,怒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雪双端着茶点躲在小窗后,无奈腹诽:又来了又来了,二公子和姑娘是不是八字不合呀么,怎么每次见面就得大吵一架啊!
心里正盘算着改日带姑娘去庙里求个如意符转转运,就听到了书房门重合的声音。
她吓得浑身一抖,托盘上的茶杯突地倾斜,滚到一边。
雪双吐了吐舌头,踮着脚消失在长廊上。
屋内的二人,皆是冷着脸不说话。
寂静房内,只留下絮絮落笔声。
“今晚李柏如在香叶园排了舞宴,你跟我同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