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齐了,我家少庄主性子一向如此,他肯说一定是真的!”仆人激动道。
“我,我会错意了,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应织初才发现不对劲处,转身朝青云钓方向走去。
仆人急急上前拦住她,劝道:“姑娘,现下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明早说也不迟。”
“……”
少女一身白裙,侧望着那茂枝掩去的小路,若有所思。
……
一夜无恙。
隔日清晨
惊尘便在院内与雪双又是过上几招。
待到应织初推门出来时,他们才刚刚停手没多久。
“不错呀,你最近进益很大。”雪双眼中有着肯定。
惊尘嘴角露出得意,还是回头呵道:“大早上的,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你还说,你昨晚吃好吃的怎么不叫上我呢。”应织初没好气地走到他跟前。
“我那是去鸿门宴好么!再说了,是戚凉争不让带你的。”惊尘抬手,便是捶在她头上。
本以为女子会气恼还手,可她只是蹙蹙眉,啥都没说。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雪双走近二人,白了惊尘一眼。
“鸿门宴?所以惊尘,你们打听到什么了吗?”应织初问道。
惊尘看她,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老庄主有多能扯闲皮,他能从一颗石子跟你聊到天宽地广,唯独正事你一句也套不出来。
“反正,我是被他灌了一肚子酒就睡晕了,真想知道什么你还得去问戚凉争。”
“不必了。”应织初说完,便从他们身旁经过。
惊尘与雪双互看一眼。
“姑娘今个有点不对劲呀。”
“……”
众人在偏厅用过饭,便一块组团去观这烟风岛四处美景。
应织初出了饭厅,便瞧见了等她的姚瑜。
不知为何,今早并未见戚凉争出来用饭。
寻思是他昨夜饮过了酒,此刻应是没醒。
“我爹爹想见你。”姚瑜看着她换上了来时的衣裙,眉眼微微失望。
“我也想见姚庄主。”
“嗯。”
他在前面带路,带她来到了姚庄主的书房。
这间书房很大,书架繁多,书籍满满置于高阁,若不是听声寻人,恐要找上一番时候。
一素衣老者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厚书看的津津有味。
老者满头苍发,脸上却红晕光腻,明亮的眼珠散出童光,嘴角是求知的笑。
“爹爹,梁贞来看你了。”姚瑜冲着老者作礼。
应织初盯着老者有些失神,连忙蹲礼:“姚庄主。”
“嘿嘿,你们俩一块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他抬起眸子,脸上慈笑如温光,和蔼至极。
尤是看着梁贞的眸子,盛极了疼爱。
“好一对郎才女貌,真是般配极了。瑜儿,亲事订到下月初五,你觉得如何?”老者笑呵呵道。
姚瑜面上微红,看向应织初,问道:“你想说什么,便说,这里没有外人。”
若没有昨晚的事,她一定以为姚瑜在暗示自己退亲,可现下她不能再这么去想。
“姚庄主,我想问问两年前梁家遭祸后,我父亲下落不明,他可是在此?”
她说完后,便见姚庄主面上显出悲哀之色,而后两眼滑泪。
应织初便愧然垂眸,“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我很担心我父亲的安危,才有此一问。”
“你父亲他在我这儿,你想见见他吗?”姚庄主擦掉老泪,问道。
“想,我想的!”少女心下咕噔一声,忍不住上前两步
手指都有些颤抖,她脸上的欣喜有些溢出。
原来,父亲他真的好好活着。
太好了。
姚瑜却是侧脸,眉眼冷漠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