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开始我没将此事往心里放,直到受伤几次影响了接客,才派人送信给了戚家公子。
“不过,你家公子今日派你来是何意?”
梁贞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只装没听到。
“不如,我们来下棋吧。”落雁倒来了兴致。
她拉着梁贞又是下棋,又是玩刺绣的,甚至还央着女子弹了曲古怪曲子给她听。
梁贞顾念着早早哄了她离开,便失魂落魄一一照办了。
待到黄昏日落,女子才回到了宅院内。
戚凉争立在院内,不知在等什么。
梁贞看见他,蹭蹭几步凑过去。
“公子,我有事要问你。”
“你回来了,今日可有什么闲杂人等去见那个落雁?”
“没有,就我俩呆了一天,可消停呢。我想问你……”
“你想问我,你失忆前是不是认识我,还有那治失忆的药是不是替你求的?”
梁贞点点头,少年果然都猜到了。
“我们认识,药也是给你求的。”
“我不要吃,我都快死了,我为什么要恢复记忆!我现在这样很开心,很无忧无虑,我为什么要记起来你们是谁,这与我有关系吗?”梁贞用一种不理解又漠然的眼神看着少年,不等他开口,便小跑离开。
戚凉争站在原地,想叫住她可还是作罢了。
晚饭,只有戚凉争独自在饭厅享用。
仆人端了饭菜去敲门,也是被梁贞无声拒绝。
戚凉争没去管,只少吃了几口便回屋休息。
待到隔日天亮,他又传信让女子去问君心。
梁贞早换了副没事了的神色,又兴致勃勃赶去了问君心。
可脸上的笑任谁看了都有些勉强。
这一日,落雁气色不太好,她只说是梦魇没休息好,便在小塌上浅睡。
梁贞同她说了几句话,就一直留意小窗下街道的来往人群。
不知为何,当女子提起花瓶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怀疑对象便是长幸。
于是,她格外留意对过茶楼,果然没一会儿功夫便瞧见了长幸进去。
梁贞想了想,还是没轻举妄动。
只是在时辰到后,辞行了落雁,她才赶到了茶楼。
长幸桌前堆了一堆果皮壳,显然是一大下午都在这消遣时光。
“长幸!”梁贞招呼他,坐了过去。
长幸点点头,“你来了,这两天你家公子偷懒,换你去陪那女人了是吧?”
“果然你一直都在监视,那冲她扔花瓶的是不是你?”
“花瓶,什么花瓶?”长幸一头雾水。
“你不知情,还是你故意骗我?”梁贞扫了眼四周,“难道不是你送去的暗杀信吗?”
“是我送的呀,可是我想动手的是明日呀,哎对了,明日你会帮我吧?”长幸笑道。
梁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理直气壮说下这种话的?”
“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来取她性命的,不然放着她祸害别人吗?你不是也很惦记你家公子色迷心窍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