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斗就有受伤,她是人不是神,明面上看着毫发无损,实际上却有受到袭来的灵力冲击,只不过她强忍着,没有让腹中的血气涌入喉中。
闻她之言,那些活着的修士只能在心底苦笑。
消失?
他们也想啊,可现实情况却容不得他们那么做。
“枉顾人命,就是四大世家凤家所为?”像是看出那些修士心中所想,凤白清透锐利的冷眸锁向凤鸣渠,“想杀我,自己动手岂不来得更痛快些!”
凤鸣渠的目光阴森幽冷,定定地注视着她,“妖女,人是你杀的。”
“是啊,人是我杀的,但又是谁造的孽?”
凤白轻叹口气,望向地上横七竖八,支离破碎的尸体,眼里闪过一抹怜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作何非得置我于死地?”说出这句话,她的眸中迸射出迫人的威压,直刺向凤鸣渠面门。
“诅咒寒王妃,损我凤家颜面,这样的你唯有一死才能抵罪!”两人间的距离并不近,但凤鸣渠就是能感觉到来自少女身上那股骇人的萧杀之气,那气势,那威压让人仿若瞬息间置身于尸山血海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出去,都无法顺畅呼吸。
凤白在军中第一线一呆就是数年,所出任务皆是重中之中,有着高度危险系数,每次能活着回到驻地,必经受过枪林弹雨洗礼,穿过血雾,踏过不计其数的敌人尸体方得以幸存。这样的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血性,及慑人的弑杀之气。因为唯有如此做,她和她的战友才能存活,才能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
所以,越是身处险境,她越是冷静,越是想法子要自己活下来。
“不对,你要置我于死地一定有不能告人的目的。”凤白淡淡地说着。
凤鸣渠却心惊不已,但他不动声色地压下满心震惊,启口,“妖女,你说再多,也无法扭转眼下的死局。”
“死局?我怎没看出来?”凤白漠然地错开他的视线,睨向围住她的一众修士,“在敌我交手时,我向来选择的是我生敌死。”她不是圣母,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口出狂言,过了今日,看你还如何嚣张。”
厉声喝出一句,凤鸣渠忍住心中怒火喷涌,抬手,对那些活着的修士做出一个狠决的手势——杀!
凤白的眸色暗沉冷寂,像是全然没把他此刻的举动放在眼里,“你怕死。”她语气轻浅,却尤为肯定。
“妖女,你是在说笑话吗?”凤鸣渠稳住心绪,故作轻松地吐出一句。
“既不怕,为何不敢亲自与我交手?”凤白说着,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置我于死地必与你所图谋之事有关,所以,你不希望我活着。”顿了下,她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我已说的清清楚楚,与贵府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却执意揪着我不放,难道这其中藏有什么猫腻?”道出这话,她几不可察地朝正厅方向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