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在这指责我,羞辱我?”莫音夕边梨花带雨哭个不停,边痛声控诉凤白,“十年前我就被宗主带回天云宗,自那时起,我就已是宗主的人,你呢?不过被宗主带回来没几天,仗着哪个的势缠在宗主身边?说我贱,你又能好到哪里?”
凤白走近她,不疾不徐道,“我就是我,就凭你昨天对我出言不敬,对我恶意出手,我就能在这对你落井下石。”顿了下,她嗤笑一声,又道,“说你蠢,说你犯贱,你还不承认,十年,你在天云宗十年,这人若对你有意,用得着你等到今天自个送上门?”看了百里墨殇一眼,蓦地,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冰冷锐利,“我向来厌恶不经了解,单凭臆测就随意指控他人的卑鄙之徒,说我缠着你们宗主,这话你敢现在问问他吗?”手指站在一旁,眼波深邃莫测,静观着眼前这场闹剧的男人,“你敢吗?”
“你……”莫音夕被吓住了,被凤白此刻的气势吓得嘴唇发颤,半晌道不出后话。
“我怎样?”凤白冷笑,“听着,如果他是我的男人,那么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将是我的,而我,绝不会允许旁人惦记他,若是有人不自量力想和我叫板,那我便灭了她!”百里墨殇因凤白之前嘴里蹦出的渣男,种马,男宠这些词儿气得胸闷,这一刻,听到凤白所言,虽然那只是凤白说的如果,却还是让他胸怀一畅,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般,舒爽得不得了。
莫音夕被凤白的狠厉彻底吓住,身体晃了晃,她后退两步,想要向百里墨殇求助,却发现她家宗主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双她远远看到过,令她无比沉迷的黑眸始终放在那羞辱她的女子身上,这样的打击,要她如何承受啊?
“小丫头,你好凶残,不过,我喜欢。”不愧是入他眼的小丫头,就是霸气!
百里墨殇黑亮的眼眸熠熠生辉,嘴唇斜斜勾起抹弧度,缓缓道出一句。
闻他之言,莫音夕顿感心碎,捂着嘴转身跑出了天云殿。
途中,撞到好几个门宗弟子,引来一道道疑惑不解的目光。
回到寝居,莫音夕关上门,随后扑倒在牀上,放声大哭。十岁那年,她失去了唯一的爹爹,记得那日爹爹带她走在南域郡国王城的街道上,忽然,她腹中“咕咕”叫,爹爹便让她站在街边等着,说等会就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吃。
他们不是南域郡国的子民,因为在修炼中遇到瓶颈,爹爹不得不离家外出历练。
而她,唯有爹爹一个亲人,于是不得已之下,爹爹只能带着她行走在天耀各域历练。
想着很快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肉包子,她既期待又高兴,不时地朝前面街上看,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爹爹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就在她正准备喊爹爹之际,两个面目不善,身着修士长袍的男子陡然从背上拔出利剑,劈向一辆外观很普通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