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雁向他行礼,准备离开之际,他冷漠不失威严的嗓音扬起,闻声,玉雁一怔,旋即不解地看向他,“不知萧皇夫有何事需要玉雁去办?”
在这宫中,不管是宫人,还是一众臣子,皆以“皇夫”称呼萧暝风和越天扬两人,皆是女帝的皇夫,以此摆明他们和女帝之间的关系,免得这两人时间久了,忘记自我身份。
对此,萧暝风和越天扬明面上没有表示不满,但心里无不别扭,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然,在“真爱”面前,他们又怎忍心去伤害那个她?
姬华裳,为得到这个女人,两人付出太多,若为一个称呼就闹情绪,惹心爱之人不高兴,说起来太不值。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萧暝风已决绝地与姬华裳划清界限,“皇夫”两字对他来说无疑是种羞辱,且是很直白的羞辱!
“你从清幽秘境带回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想到此行的目的,萧暝风原本快速窜到心头的怒火,被他强行压制了住,但他一双宛若鹰隼般的眼眸,看得玉雁脚底生寒,不自已地连打两个冷颤,“萧皇夫所言玉雁听不懂。”
她硬着头皮与萧暝风四目相对,眼底看不出有丝毫心虚。
眯起眼,萧暝风定定地盯她半晌,方道,“她若有事……你就以死请罪吧!”冷冷丢下一句,他提步走进殿门。
“风,你终于回来了!”
姬华裳轻柔似水般的声音在偌大的殿中弥漫而开。
“你的女史从清幽秘境带回的女子是我的人,现在我来接她回东域。”萧暝风没接她的话,挑起珠帘,一脸冷然地出现在姬华裳面前,“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这事儿天扬应该已与你说过,所以,你没必要再在我这虚与委蛇。”
“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姬华裳咬唇,眸中瞬间盈满水光,起身,她走下玉阶,在萧暝风面前站定,道,“数百年相处,我有哪点对不起你了,让你得出我是在与你虚与委蛇?还有,扬应该告诉我什么?”
心大了是么?不想再做她的男人,是么?可是……她若不答应呢?
“我很累,不想与你再掰扯那些。”
萧暝风幽邃淡漠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这样的他令姬华裳心里直冒火,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发火,不然,很有可能永远失去这人。
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不,她是根本就没喜欢过这人,和他在一起,只不过为达成心愿,为得到至高无上的皇权,所以,他在眼里,就是一个能充分利用的工具,而她,也确实有把这个工具利用到极致,让他自愿将东域变成天耀的属国。
但此刻,他明显已对她无情,要是她一时冲动说出过激之语,势必引起他彻底和她翻脸。
说起来,东西南北四域是天耀属国没错,可各域面积实在宽阔,在未归降皓月前,各个下面都有不少小属国,现今,数百年过去,四域在名义上受她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