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摆了摆手:“让她拿着休书,拖下去,打入天牢!”
萧谨韵看着走向她的禁军,憎恨地看向晟帝和沈皇后:“不,我是不会要休书的,你们休想撇开我,我萧谨韵生是沈家的人,死亦是沈家的鬼。”
又将脸撇向萧十七的方向,指着她,整张脸狰狞地怒骂:“还有萧十七,你为什么不死,那么多人都没杀死你,早知当初在萧家就该把你弄死。”
众人被她的恶言毒语惊愕住,更被她爆料出来的信息惊呆了。
萧十七以前,在萧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连一个堂姐都想弄死她?
又想到后来的退婚事件,大家都积极的自动脑补,这萧谨韵会不会一早就窥窃自己的妹夫,杀了萧十七自己好顶替?
萧十七以前在京都的恶劣风评都是萧家自己放出来的,难道从一开始,萧家人对萧十七这个小孤女就没安好心?
“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楚夙那充满肃杀的眼神,直射向萧谨韵!
“该死的是萧十七,你们都不知道吧,她从小在萧家活的连猪狗都不如,穿着破旧的粗布麻衣,做最低等下人都不做的活计。哈哈,刷马桶,倒夜香,收集泔水,大冬天用最冷的水洗衣服晚上觉都不能睡,连下人都可以欺负她,连出个门都得钻狗洞,她是萧家最最卑贱的野丫头,她就是活着,也该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差,她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亲睐,凭什么过的比我还好,我不服,我就要杀了她!都是因为她这个贱人,诣哥哥才会冷落我,我不服,我不服!”
萧谨韵大声地朝着整个大殿咆哮着,声音尖利刺耳,如同癫狂的疯子。
她大约是觉得自己这次非死不可了,再也不管不顾她的形像,只想发泄心中对萧十七的怒火和怨毒。
“最毒妇人心!”
北约国的皇太孙目光如刀地睨了一眼萧谨韵,冷哼一声。
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瞥了一眼萧十七。
见她连头也没抬,一脸平静,似乎之前萧谨韵说的人不是她一样,只感觉内心有无数怨恨之气想要向萧家发泄,更想一根银针下去直接杀了萧谨韵为妹妹出气。
他妹妹的身份何等的尊贵,却从小过着这么不堪的生活,母妃若是知道,一定会伤心死吧!
原来,他们一家都想错了,以为将妹妹留在萧家,萧家就会善待她,她就会过得幸福。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敢联系她,深怕被独孤皇后那个老女人发现,给她带来危险,不曾想她在萧家竟还过着这么艰辛,怎么让他不气。
“死有余辜!”
姬如风看了燕谨辰一眼,附和着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
他一直知道萧十七在萧家过的不好,却不好到这种程度,他以前应该再对她一点儿的。
可惜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底的那种无能为力的遗憾,让他整个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忧伤笼罩着无法自拔。
大殿里的气氛也因三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话而显得沉重起来,对于萧谨韵这样的女人,大家都觉得她该死,可皇上和皇后却一直不发话,好像并未想要她的命一样。
而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完了的萧谨韵,却像是徒然清醒过来一样,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绝望地瘫倒在地,目光慢慢的变得没有一点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