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手握驻西随边境五十万大军,沈皇后的父亲是当朝最有名望的老丞相,这两个人,他动不起呀!
他一动,就会动了东越国的根本。
可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大度能忍的皇帝,这笔账,他暂时先记下,再与他们慢慢的玩,将他们给玩死,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待晟帝与闲公公两人从另一条路愤然离开,两名戴着沈皇后和楚越猪皮面具的暗卫相视一眼,虚脱了般背靠着背坐在假山下,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彼此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寻了个方向,悄然地离开。
另一边,已逝皇太后的宁静宫附近,因这宫殿早已无人住,只有极少数的侍卫在附近守着。
今晚一个个像往常一样,无精打采地巡着逻。
子时一过,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连连喊着肚子疼,全部捂住腹部,急匆匆地去找茅厕。
一群黑衣人在他们离开后,从天而降,动作迅速地直闯入到静宁宫里面。
为首的人先一步,找到地宫密道的入口后,其他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而此时,正是陈上世练制长生毒药最关键的一步,高大的丹炉里,火苗旺盛地照得他的脸黑红黑红的,他聚精会神地向丹炉里扔进最后一味至命的药草。
整个丹药房,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陈上世激动地两眼灼灼地盯着鼎炉内快要成形的丹药,四周仿佛已与他不是一个世间。
就连守在丹房四周,晟帝派来保护他的待卫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死掉,被拖走,他都没觉察到。
一颗宛如鸽子蛋大小的褐色丹药在丹炉中滚了几圈后,徒然停下,陈上世也顾不得丹炉内的高温,徒手伸进炉中一抓,那圆滑的丹药便被他抓在了手中。
“哈哈哈……老夫终于成功了,成功了!”
他激动的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般看着手中的丹药,眼睛都移不开。
未了,找了只匕首,刮了丹药外面极细的一层药屑到杯子里,倒了一些水晃了晃,又从身上拿出一只盒子,小心地将丹药收了进去,在怀里放好。
他眼里闪过一道极其诡异的光,端着杯子,绕过一道门,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长长的钥匙,将厚重的铁锁锁着的铁牢门给打开,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几人,走到南诠面前,眼里极快地划过一道暗光:“南岺侄儿,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杯解药就给你吧!他可以解了你之前所试毒药的毒素。”
“真,真的吗?”南家大舅激动地看着陈上世手里的杯子,他那发紫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接过来。
“哎!慢着!”
阵上世端着杯子的手往回一缩,南家大舅的手落了空。
他不解地看着陈上世!
“此解药就一杯,你难道不想给侄媳妇,难道不想留给护送你回京都的这几位侍卫?”
陈上世阴笑一声:“还是侄儿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一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