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上次那药我确实下在了杯子里,亲眼见到她喝下肚子里了,为什么她却一点事都没有?是不是你给的药有问题?”
南昔忐忑不安地说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心里却发苦的紧张不已。
“我给你的药怎么可能有问题?那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不要再拿失败找借口。若是事情办成,你还是我车家的媳妇。若是还像上次一样,事情毫无进展,你就等着被休,滚回南家村去做一个村妇吧!”
车于氏充满恶毒的双眼里嫌弃的意味毫不掩饰。
“可是婆婆,那药真的有问题,你为何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的话?”
南昔故作痛心疾首地说着,眼里适时地流着委屈的泪水。
“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你是谁?”
车于氏不客气地讥笑道:“车家退了你的婚,还能再将你娶回来,你以为是为什么?要不是你姓南,与战王妃刚好有亲戚关系,你以为你还能高嫁?别异想天开了,也就你们三姐妹很傻很天真,天天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可惜呀,啧啧……”
车于氏一点也不掩饰对南昔的厌恶。
若不是答应了那人,她怎么可能让儿子将正妻贬为小妾,连带着孙子也要藏起来。
而南昔却蠢笨如猪,一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在家还对儿子的几个妾待蹬鼻子上脸,对儿子也是看的死紧,再这么下去,她都忍不了。
“如果婆婆这么认为,那就休了南昔吧!这车家我南昔不呆也罢,做村妇怎么了?我南昔自嫁到你们车家,除了让我陷害萧十七没成,做错过哪件事?是你们车家先悔婚,再低声下气地去求娶,既然连利用都这么卑微,我还留在车家有什么意思?”
从车于氏身上探听不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南昔顺着她的话反驳了回去。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这一家人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利用她还看不起她,她又不是犯贱,让人骑在她头上威逼利诱,还笑脸相迎。
萧十七说的对,这样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没将她当人看,只是想娶她回来当作利用的工具。
事情没办成,她还能在这里被骂。
若是事情办成了,是不是也该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让大夫查出她不孕不育,不是休妻,就是将她贬为妾室。
到那时,她就是有苦也无人诉。
她一人被查出不孕不育还好,若是三姐妹都一样,一定会有人说他们是天生如此。
到那时,三姐妹才是真正的陷入死胡同里。
就是真的被休,也只能算是理亏,谁也不会帮她们说什么。
原来,她们所有的一切,早就被人给算计了。
而她们三人若不是在父母死后醒悟,萧十七也一定不会告诉她们所处的危险境地,更不会让她们看清这些人的嘴脸,而一味的甘心做她们手里的棋子和工具。